我们所在这节车厢是十四号车厢,而七号车厢是硬座车厢,中途我们要经过餐车。
当我和许红跑过餐车,推开硬座车厢门时,过道里全是人,根本就挤不过去。
没办法,我和许红又退到了餐车。
我准备找乘务员时,正好看见昨晚的那个乘警在吃饭。
我跑过去一把拉起他,焦急地说道:“先别吃了,我是医生,你在前面把路疏散开,让我们快点赶到七号车厢。”
他立刻站了起来,抓起餐桌上的警帽戴在头上,拿起对讲机大声说道:“广播室,广播室,马上通知硬座车厢过道中的人把路让开,我这里有医生,我们从餐车正在向七号车厢赶去。”
“收到!”
“硬座车厢的旅客请注意,请您们把过路让开,餐车有一名医生正在赶往七号车厢……”广播里不断地传来甜美的声音。
“前面都让一让,谢谢!”
乘警在前面不断地疏散人群,我和许红紧紧地跟在后面。
旅客都听到了广播,见乘警带着我们,急忙把路让开了,有的旅客实在躲不开,直接坐在了旁边旅客的怀里。
很快,我们来到了七号车厢。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孕妇平躺在座位上,脸色苍白,痛苦地大声嚎叫着。
“大家把空间让一让!”我大声地喊着。
孕妇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焦急地哭泣着。
“你是孕妇的家属?她到预产期是多少号?”我抓住孕妇的手腕为她把起了脉。
“是,是,我是她婆婆!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呢!”妇女哭着回答。
“不好,动了胎气,必须动手术,否则大人小孩就全完了。乘警同志,距离下一站需要多长时间?”我急切地问道。
好像是验证我的话一般,孕妇的两腿间流出了鲜血。
乘警一愣,但还是很快回答道:“最近的一站也要三个小时后到达。”
“许红,准备热水!乘警同志,请你马上疏散人群,必须保持空气流通,请协调被褥过来,谢谢!”
我松开孕妇的手,快速地安排着。
许红连忙转身向着车厢连接处跑去。
“卧铺车厢,立即协调被褥送到七号车厢。”乘警拿着对讲机大声地安排着。
随后,他站在硬座上,对着周围的旅客大声喊道:“各位旅客请大家克服一下,这是两条人命,大家请先退到其它车厢,谢谢合作。”
“老杨,没有盆呀!”许红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哪位旅客有脸盆,我出钱买,时间紧急,请大家帮帮忙。”
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