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战半阖着眼缓慢摇头示意她不要,但那有气无力的模样,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似又一狠厉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乍开血ròu泛出猩红,桓战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缓抬头间唇角却透出不屑的笑意。
“桓战,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却私通叛贼。这顿鞭子,你吃得不亏。”,穆临渊坐在桓战面前的椅子上,眼眸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一眼,却是伸手意识一旁的人停下。
“如今,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出顾止在京城的据点,并且交出龙虎符,朕可以考虑放你一马,毕竟你曾经救过朕不是吗?”,穆临渊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手负在身后,明黄的龙袍在阴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暗沉。
桓战只是咧嘴笑了笑,有血丝从牙齿里冒出,然而他却只是笑,没有答任何话。
穆临渊亦是低头一笑,再次抬头的瞬间眼中却冒出狠光,一步一步,竟朝春朝而去。他的手缓缓抬起春朝的下颌,口中却是极其残忍的话:“倒是个水灵的女子,想来这皇城守卫军凄苦,朕也是该犒劳犒劳他们了。”
“你放开她!”,这句话几乎是从桓战的牙齿缝蹦出来的,他的眼眸尽是狠厉,整个人都在癫狂的边缘。
穆临渊一勾唇:“不是不说话吗?这下舍得说了?”
“放了她们两。”,几近沉冷的声音,像是徘徊在地狱的温度。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跟朕将条件的资格吗?”,穆临渊话落整个人便抵上了春朝,伸手便说着她的额头一点点划下。
春朝的眼眸中闪过恨意,张嘴便咬上了他的手,穆临渊条件反射,反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春朝的嘴角泛出一丝血迹,却是愤恨的斜瞪着他,桓战整个眼睛都猩红一片,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穆临渊,这么狠!
“你如果伤害春朝,娘娘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角落内,一直没有出声的秋辞终于开了口,灵动的眼中闪着一丝害怕,却像是鼓起莫大勇气一般开了口。
她受过冷,受过恶,也被打过。但没有一个人让她觉得这么恐怖,哪怕只是对上他的眼眸,她都感觉像是会被凌迟。
但隐隐的,她只知道春朝不能出事,她要守护她,还有娘娘。她不确定这段像是梦境的回忆准不准确,但她却唯有如此开口。
“娘娘?你竟然也有记忆?”
穆临渊缓步走向她,秋辞却被吓得缩紧了脖子,整个人都别开脸往后躲去。
“怕了?”,阴冷的声音传来,秋辞的心恍若擂鼓,却是瞬间找回了以往的机灵劲,一扬头,毫不服输。
“呵,曦言迟早会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你以为我会怕吗?更何况还是曾经伤害过她的婢女。”,穆临渊的眼眸有些阴冷,斜睨着春朝。
然后一步步朝她靠近,伸手间便径直覆上了春朝的脖颈,“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他的眼眸如鹰的看向桓战,手上却是越掐越紧。桓战的眼眸越来越猩红,脸上溢满青筋,恨不得将他的手咬碎。
春朝死命的摇着头,但穆临渊的手却几乎将她掐得喘不过气来,死亡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带着些痛苦的迷离。
那是桓战第一次哭,泪水从眼角话落,和着嘴角的血腥一点点没入了口中,铁锈般腐朽的味道传来,蠕动的唇角终于在春朝几欲断气的最后一刻,大吼出声:“我说!”
他的眼眸紧紧的闭在了一起,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用肺腑发出的这两个字,却在说完后,整个人比刚刚被鞭笞还要痛。
穆临渊一笑,甩手便放开了春朝,转眸审视般看着他。桓战的眼角划过一抹泪,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眸,那眸中却是有愧疚有绝望,在湿黑的地牢内,幽暗晦明。
“龙虎符都在顾止那,据点是城西广宁街顺数第二个巷子里的第一个大宅院。”
说出这一句话,像是违背着心拼进了全身力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