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只队伍其实只有十人,但仍是仗着人多追了出去,而待追上的时候,是真的看到一支队伍,却是陈军的队伍。
早些日子粮草被袭,他们便已对陈军起了疑心,当下又见陈军再次来袭,本来心中疑惑更深。谁知就在这时,陈军队伍突的破空划出一箭,直取吴军领头人性命,当下吴军便被惹怒。
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打了起来,就连络腮胡子亦是一脸懵的迎着敌人刺来的刀剑,然而失去理智的吴军头颈早已听不进去,当下四下打斗声顿起,无数人倒在血泊中。
早已料到的顾止早早将白曦言和云逸两人慢慢的带着往后退,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注视着这一场战争。
不知何时,两军的大旗倒了,不停的有人倒下,或呻吟,或痛乎,却仍然为活命奋起一搏。
明明是看了无数次的场面,白曦言却仍忍不住心痛,或许,这便是她为何最后会输给穆临渊的原因,她永远都没他那般狠。
顾止站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时手已经覆上了她的眼睛,“本来想说这一切的杀戮都由我来承,但还是让你看到了。”
白曦言伸手拿过了他的手去,这条路是她选择的,她就必须承受这种煎熬。
“我们都是从地狱来的人,没有资格得到救赎。”
似乎在白曦言话落的那一瞬间,袖中划出的小刀再次割伤手臂,这,是她欠天下人的。
“你这又是何苦…”
顾止虽是这般说却是同样划开了手臂,鲜血似一点点浸染出衣袖,嫣红一片,但却没有一人皱眉。白曦言的心很大,装了天下人,而他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个她。
所以,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既然是他们挑起了这场杀戮,这便是他们应受的结果。若有来世,所有的怨,所有的恨,他一肩而扛,只愿白曦言能岁月静好,平安喜乐,再也不用遭受这些。
云逸似也想同做,却被顾止一把抓住了,“如今我俩负伤,还要你保护呢。”
三人似在一片杀戮中,转身离去,在雾霾的天空下,黑影茫茫,踏着枯草微扬,却说不出的哀戚。
“少主!”
远处似有十人打马而来,各个劲装精壮,一见到顾止连忙停下马跪了下去。
顾止点了点头,却是将白曦言扶上一匹马。似有人看见他手臂的伤连忙惊呼,“少主,你的伤!”
顾止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坐到了白曦言身后。
“所有粮草,烧!”
说完,打马而去。
身后几人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趁着两军对打,深入后翼,将陈军粮草一烧而空。
接下来日子,白曦言只听闻,粮草被烧后,陈吴两军反应过来,重新言好集结兵力。谁知此时却传来,楚军遇伏,皆连几座城池被桓战拿下的消息。
三国本就是仓促而来,未有何准备,当下听闻桓战一路打下楚国国都,本就缺粮的吴军仓促而逃,徒留陈军滞留吴楚两国交界。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春朝好想你。”
楚国别宫,春朝一见到白曦言立马就扑了上去,白曦言笑着勾了勾她的鼻梁:“多大的丫头了,还撒娇,可莫要叫你相公笑话。”
“小姐!”
春朝闻言娇羞的一跺脚,身后的桓战闻言却是瞬间激动,“言姑娘的意思是肯将春朝嫁予我了吗?不需要黄金万两?”
春朝闻言,亦是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曦言。
白曦言倒是抽了抽嘴角,不爽的睨了一眼顾止,败家男人,顾止收到她的目光,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还要什么黄金万两,你找他要,不等于我自己的钱出去了,又进自己兜里。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