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着军医伸了伸手,有些颇为勉强的对顾止笑了笑。
顾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瞅着上前来的军医,便将上衣脱了下来,军医见状连忙跪上前去给他换药。
“桓将军如何了?”
顾止随口问了一句,军医连忙答道,“回世子的话,已无大碍,想必现也醒了。”
“也好,快些给本世子换药,本世子要去和桓将军商议军事。”
军医点头,拿出一旁的金疮药便给顾止上了起来,白曦言看着他肩上那黑洞洞的箭伤,还有周边为护自己留下的刀伤,心中浮上一抹心疼。
“将金疮药和绷带留下一些便下去吧。”
顾止见军医给他换好了药便吩咐了一句,军医也不疑有他,留下一些便随着云逸出去了。
待顾止帮白曦言换好药后,两人便相携去了桓战帐中。桓战也已然起身,春朝在一旁照顾,倒是一张小脸泪花盈盈。
白曦言见状打趣道,“春朝,你现在可是男子,哭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
“小姐,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害你们受伤了。”
“怪只怪白洵那老儿防不慎防,与你无关。”
桓战连忙站起来维护她,白曦言一笑亦是点头。
顾止倒是在一旁皱眉问道,“昨日云逸回来禀报,说是因你手下副将延迟,所以耽误了援救时间。如今吴军退后百里,我想我们可以趁胜追击,免得三国相聚,到时候就不是我们能抗衡的了。”
桓战点头,“呆会我便去点兵,只是,副将一事,我心中尚有疑虑,虽然他不知你我之事,但我也和他共事多年,他不像是会延误战机之人。”
白曦言道,“如今我们还是按照当初所述计策,桓战你继续带兵追击吴军,我打算亲自带人从楚国城门直入吴军背后,断他粮草来个前后夹击。”
桓战有些犹豫,“可是你要如何进入楚国国境?”
白曦言勾唇,朝着顾止便勾了勾手,顾止似了然般从怀中掏出一物,是一个玄铁令牌,绣着古朴典雅的花纹,就是中间斗大一个飘逸的“张”字惹人注意。
白曦言接过便对桓战道,“这是张世昌生前给予暗线联络各国的令牌,如今张世昌虽死,但暗线未断,凭此牌则可进入楚国境内。如今楚国军队尚未抵达边境,是我们入境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此时会,便再难寻到。”
桓战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白曦言话落,便见顾止将令牌从她手中夺了去,“我与你同去。”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更何况你一走,军中便无人镇守,必会被穆临渊拿住把柄!”
白曦言皱眉,顾止却是安慰的看着她道,“你身上也有伤,我不放心你前去。况且现在也不知军中是否还有穆临渊眼线。我们一走,更好让他摸不清。这样的话,即使想加害于我们,也不会找到理会。更何况此次出来,我便是来累下战功,树立威信的,若事成,定名声大噪。更何况,我相信桓战会守住军营的。”
桓战闻言亦是点了点头,“如此也可以,趁此我也可按照景行昨日所说整顿下军营。你们带上我亲训的令鸽,到时候我们便飞鸽传信。”
“那我呢?那我呢?”
春朝听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的安排,桓战倒是将她朝怀中一带,“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吧。等我伤好了,便教你武功,你看你那跟耍猴似的武艺。”
白曦言闻言嘴角抽了抽,春朝立马就告状了,“小姐,他说你教的是猴耍!”
白曦言虽然郁闷,倒是丝毫不上当,“你莫不是还想看我跟他打一架?”
春朝闻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倒是白曦言想到顾止他们刚刚所言,妥协似的抿了抿唇。索性,她也不想跟顾止分开,想来他们两个一起行事也可方便照顾。
一回到营帐顾止便将云逸和云轻都叫了过来,得出的结果就是云轻留守军营,云逸随他们一起去楚国。
如果白曦言不是知道顾止喜欢的是她,有时候她都怀疑这两主仆是不是有一腿了。
待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