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想抽烟。
但是宴厅里是不可以抽烟,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咽喉糖放进嘴里含着,“妈,整理整理情绪吧。”
“你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气他。”吴湘说,“他虽然在外面有女人,可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儿子。”
吴湘到底是于心不忍。
其实只要季从业放低一点态度,他们之间不至于闹得那么难堪。
故意闹,吴湘是有点心机在里面的,她希望季从业重视她,别把她当做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结果,季凛一出现,彻底把季从业给惹毛了。
季凛:“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没有别的孩子?”
吴湘又是一愣。
季凛意有所指:“魏市可是替我们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有的人在外面风风光光,实际,私底下不过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而已。”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对方只比我小几岁而已。”
吴湘被彻底打击的说不出话了。
正好,台上的伴郎伴娘正在进行即兴表演,唱歌的人是罗文玺,而弹钢琴的是靳牧han。
台下掌声热烈。
季凛目光落到台上,舌顶了顶腮帮子,“表演就表演,把沈千寻扯上去坐一块是几个意思。”
季凛目光朝着四处又看了看,对于北湾许家许庭尧派人监视了沈千寻七年的事他是略有耳闻的。
七年呢。
想想这个数字就够让人心惊胆颤的。
也不难怪靳牧han谨慎细微的提防着对方。
他一下子看到了在跟一个女人调情的章一林,但章一林身边拿着带着绅士帽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许庭尧。
此时人不在,季凛眸光微沉,若有所思。
关于靳牧han上台是靳然景安排的,没有提前透露,也没有跟靳牧han商量。
商量个屁。
要说了。
靳牧han只会有三个字:我拒绝。
要的就是猝不及防,众目睽睽下,还有三嫂子替他多时候几句好话,还怕他不上台不成。
反正靳然景这么做反正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已,此时此刻,他就非常满意台上如此唯美的一幕。
毕生圆满了啊。
台上。
沈千寻看着在钢琴上跳跃的十指。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