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胖心思一动,脸上有些惊喜与不甘置信,他蹑手蹑脚的回身往后窗走去。
后窗近旁的床帐帘子一动。
“你干什么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不方便……”女孩子娇俏的话音戛然而止。
傅胖呆呆的看着女孩子,脸上有欢喜,又欣慰,慢了半拍他才想起自己的“不方便”之处。
傅胖立即抬手捂脸,“糖糖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
萧明姝则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把拽住傅胖的胳膊,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她一张精致小脸儿上的表情则变了几变。
她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说,谁打的?”
傅胖的圆脸,原本白白胖胖,后来因为水土不服,饮食燥热上了火,出了好些红疖子,也是白里“透红”。
可现在呢,这一张白胖的脸,却是红一块青一块,肿的像是被卤的猪头。
他的两颊都肿的老高,难怪说话,像口里含着一块糖。
傅胖低着头,不吭声。
“我问你呢。”萧明姝冷声说,“谁打的?”
傅胖摇摇头,“你别问了,我这样还不够丢人吗?”
“是丢人事大,还是受人欺负事大?”萧明姝斜睨着他问道。
傅胖闷声说:“丢人事大。”
“你……”萧明姝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这是在南境,又不是在京都,你即便丢了面子,除了我也没人知道,在我面前,你有什么面子可言?咱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什么窘事儿我不知道?”
傅胖无语凝噎的看着她。
萧明姝抬手拍了下他的肩。
还没说话,就见傅胖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
惊的萧明姝差点儿掀开他的衣服看看里头伤的怎样。
若不是傅胖死死的抓着衣领,她说不定真就掀了。
“你一定要追问吗?”傅胖忽然收敛起表情,认认真真的问。
萧明姝点头,“那是当然,你是我什么人?我岂能不问?”
傅胖盯着她看了片刻,“你若执意要问,我就告诉你,离楼辰远一点儿!最好离开南境!”
傅胖说完,跟赌气似得看着她。
萧明姝微微一愣,“楼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傅胖眯了眯眼,“字面的意思,你哪句听不懂?”
萧明姝歪着头,“你是说……楼辰连累了你?不对吧,南郡的人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因为他打了你?”
傅胖重重的哼了一声,“从他得利,自然也会从他受害,树大招风。他自己树大根深的,可不就刮断了离他近的旁枝末节。”
萧明姝上下打量着傅胖。
傅胖则回避着她的视线,“咱们认识多久了,你还不信我,却信一个外人吗?我提醒你,他这么对你好,不是没有目的的,他动机不单纯,身份不简单,糖糖,你性子天真烂漫,品性善良,你很容易被人骗,所以……”
萧明姝语气幽幽的说:“所以你就含糊其辞的骗我?”
傅胖吓了一跳,心虚的看她一眼,“糖糖,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说实话,真是因为楼辰挨打吗?”不等他开口,萧明姝就接着说,“怕是因为我吧?”
傅胖惊异的瞪大眼睛。
萧明姝自顾说道:“近来几日,楼哥哥已经发现我们被人跟踪,他特意交代我,出门一定要小心,不可擅自出去,一定要带足了保护之人。那些人是冲我不是冲他,不过是碍于他从旁保护,才不敢贸然动手。”
傅胖不晓得她知道的这么多,盯着她的眼神有些惊异。
萧明姝眯了眯眼,声音仍旧娇憨,但话音却并不叫人觉得她好骗,“那些人既然见直接从我得手困难,又打听到,你我关系较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