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肩膀不像年少时那样薄弱,变得厚实了,也少了许多的傲气,多了责任,担当和压力。
江柏屿回头时吓了一跳,赶紧踩灭手里烟头,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没多久,几分钟前。”阮心糖说,“你该把烟抽完的。”
这话是真心的,但听在江柏屿耳朵里变了味儿,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那个,下回再也不抽了,你别生气。”
“我才没生气。”阮心糖向他懒懒伸了手,“小江子,拉本宫起来,起驾回宫。”
“是,我的皇后。”江柏屿提了下嘴角,露出些微笑容,小心地抚阮心糖站起,还给她拍拍沾了灰的屁股。
“住手!本宫的屁股岂是你可以碰的!”阮心糖扁着嗓子继续演。
江柏屿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低声威胁:“演上瘾了是吧?我不仅要碰,晚上回去还要好好欣赏欣赏。”
“流氓!”阮心糖勾住他脖子,笑弯了一双明亮的眼。
回家的车上,江柏屿安静开着车,阮心糖也不再闹。
气氛安静下来,又变得有些压抑。
不知道江柏屿什么时候告诉她江知礼的事,又或者他压根儿没打算讲。
但经过刚刚那一幕,她真的憋不住了,“其实刚刚在那边,你跟江知礼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江柏屿静了片刻,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糖糖。”
阮心糖不知道这道歉从何而来,惊讶地问:“为什么道歉?”
“我家这些事儿挺奇葩的,吓到你了。”江柏屿空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
“没有,也还好。”阮心糖说,“不过我听见她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嗯,她是言嫣从一家福利院抱回来的,言嫣嫁给我爸时已经没法生育了。”
原来是这样,阮心糖又问:“那江知礼喜欢你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柏屿皱了皱眉,有些不愿回忆,“13岁生日那天吧,她一大早冲到我房间说要跟我玩游戏,我原本就不是很喜欢她咋咋呼呼的性格,便没理她。”
“结果她开始脱自己衣服来吸引我的注意力,还光着身子来抱我,吓得我推开她就跑了。后来她穿好衣服又来到客厅,装着没事人一样。”
“我没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后来有机会我就都躲着她走。”
“不过年龄越大,她脸皮也越厚,三番四次跟我表白,真他妈够恶心的。”
江柏屿越说情绪越有些激动,很明显是被自己妹妹性骚扰了,还忍了这么些年。
阮心糖猜想江柏屿不是没想过揭穿江知礼,但又不愿打破这个家仅剩的一些温馨,不愿打破他父亲对家庭美满的期望。
江柏屿虽然总说讨厌言嫣,却一直在忍让她的各种小动作,不过也是看在他爸的面子上。
这个家如果分崩离析,最伤心的应该就是江明峰了吧。
“那她要是再纠缠你怎么办?”阮心糖问。
“我爸说开年送她去国外读书,我想她既然出去了,也就不用回来了。”江柏屿的声音低沉冷漠。
阮心糖不知道他具体会怎么做,但相信他自己有分寸,也就没多说什么。
☆、一颗苹果糖
葬礼当天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阮心糖独自在家闲坐着,又担心她姐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