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表情,但坐在他身旁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完了,她心想,今晚回房得好一阵哄了。
她用力握着江柏屿的手,怕他愤然离席,又怕言嫣让江柏屿也跟着她叫妈妈。
不过还好,两人都很给面子,江柏屿没有摔筷走人,言嫣也没有得寸进尺。
“你看,没白疼糖糖吧。”江明峰满意地笑着,轻拍言嫣的手,看得出来对阮心糖刚刚的一番话很是受用。
不过他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又转移话题问江知礼前段时间旅游都去了哪儿。
阮心糖这才有精力看一眼江柏屿,对方脸色依旧冷峻,不声不响吃着饭。
“柏屿,”她试着轻声叫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她气了,“你能给我夹一点青菜吗?我够不着。”
江柏屿闻言,立即夹了些青菜到她碗里,又夹了些鱼ròu,他此时脸色终于柔和下来,冲她淡淡笑了下:“你要多吃ròu。”
见他如此表示,阮心糖暗下松了口气,又立即抓着他衣袖轻声问:“你没生气?”
江柏屿反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眸抿了抿嘴角,淡淡道:“没生你气。”
☆、一颗酸酸糖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阮心糖被逼着叫了言嫣一声妈妈,心里也有些膈应。
吃完饭,江柏屿立即拉着阮心糖要上楼回屋,不想和他们多待。
江知礼却叫住他们,“二哥,你不和大哥下棋了吗?”
“不下了,累了。”江柏屿淡淡道。
“我们先回屋休息了。”阮心糖紧接着附和。
“糖糖——”
人还没走上楼梯,又被言嫣叫住。
阮心糖感觉到江柏屿牵着她的手紧了下,她回头看向言嫣。
言嫣笑了下,说:“厨房给你熬好了安胎的药,喝完了再上楼吧?”
言嫣一副亲切的慈母形象,站在那里看着她,就连坐在远处沙发里的江明峰也望了过来。
阮心糖觉得手快被江柏屿捏碎了,她忍着疼,正要开口,江柏屿倒先她一步拒绝了。
“不需要,医生嘱咐过,糖糖不能喝乱七八糟的东西。”江柏屿冷声道。
言嫣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眼神里有几分无措。
“柏屿!”江明峰也回到楼梯口处,皱眉呵斥道:“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都是你言阿姨的一片好心!”
“我也是好心,就怕糖糖要是喝出个什么好歹,你说我是追究,还是不追究?”江柏屿站在一级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明峰和言嫣,脸色严肃冷峻。
江明峰气得吹鼻子瞪眼,刚想教训江柏屿,却被言嫣按下了。
“是我没考虑周到,以后不会再熬这些东西了。糖糖,对不住啊,我就是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好,想你能平安地生下她。”言嫣柔声细语的解释,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显得更加委屈。
而江明峰的脸就更黑了。
“您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很感激。”阮心糖适当地恭维了两句。
“走吧。”江柏屿拉了她一下,带着她上了楼。
房门一关,阮心糖往沙发里一倒,心力交瘁,“难做人啊!”
江柏屿跟着坐过去抱她在怀,轻柔地帮她揉肩捏腰。
“对不起,总让我家这些事儿烦你。”他轻声道着歉,实在觉得自己家里乌烟瘴气。
“没有啊,我不觉得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有矛盾很正常。”阮心糖抚平他微皱的眉,体贴地开导。
“叫她妈妈是不是我爸的主意?”江柏屿问道,声音冷了几分。
阮心糖歪头看他,捧住他脸,问:“你为什么不认为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