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糖点头答应,捧着碗上楼。
江柏屿正坐在阳台的躺椅里拿着Surface看图,突然闻见一股药味儿,皱着眉回头,“什么东西?饮料呢?”
他接过来药碗放到一边,拉过阮心糖入怀。
“碰见言阿姨在厨房熬药,我哪还敢提饮料的事儿,被灌了一肚子安胎药,好苦啊!”她指了指药碗,“喏,这个是你那份。”
“我不喝,我安什么胎?”江柏屿语气不满,看着那碗药像看着一碗毒药。
“这碗当然不是安胎的呀,”阮心糖拿起碗凑到他嘴边,“给你调养身体用的,言阿姨说她朋友的妈妈天天喝,活到一百岁了,你不想活到一百岁吗?”
她偏头,俏皮地笑。
“这玩意儿,我看喝了减寿还差不多。”江柏屿没好气地端过碗,起身走向卫生间。
阮心糖跟过去,见他直接将药倒进马桶,冲走了。
完事后他又拿香水对着房间喷了喷,直到压下那股药味儿才消停下来。
“你就这么倒啦?”她诧异道,这做法真够干脆的。
“嗯,以后你也别喝。”江柏屿语气认真,不像是赌气。
“你就这么讨厌言阿姨吗?其实她一直以来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阮心糖不知道为什么江柏屿每次提到言嫣都戒备又厌恶,如果只是因为她后妈的身份,她想也不至于讨厌成这样。
“她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温柔和蔼,只是我还没找到破绽,撕掉她的面具。”江柏屿重新坐进躺椅里,在漫天星空下,回想着过往的种种。
阮心糖这回彻底懵了,”什么意思啊?”
江柏屿的思绪被拉回,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拉了阮心糖入怀,“很多事情我也还没查出结果,但慢慢都会浮出水面,等到那天你都会明白的,但在这之前,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平时多留个心眼。“
阮心糖云里雾里的点头,江柏屿的语气好像言嫣是个什么大恶人一样。
她将头靠在江柏屿肩头,想起来白天江柏屿和季怀放在酒店说那个老司机的事,“你和季怀放白天在说什么老司机,是什么意思啊?”
江柏屿笑了下,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你竟然还在想这事儿?”
”白天念裴突然离开你知道吧?”他问。
阮心糖点头,”她说是有个同学出了事故,去帮忙的。”
“她走时我让季怀放派人跟踪,没想到对面司机太过警惕,被发现后立即采取措施把我们的人甩了。“江柏屿说,”不过这倒更让我怀疑对面是唐凯封的人。“
“就算是唐凯封想见她,也没必要掩藏行踪啊,他们之前本来就是情侣,见个面也没什么不妥。”阮心糖不太理解。
江柏屿摇摇头,“念裴回国时就表明跟唐凯封一刀两断,切断所有联系了。如果是旧情复燃,我倒觉得能理解,反而这么躲躲藏藏的见面显得心虚。”
“那倒是,”阮心糖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你现在也没法肯定她见的就是唐凯封。”
“如果只是见面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怕念裴至始至终都站在唐凯封那边,如果是这样,就太让人失望了。”江柏屿的语气有些遗憾。
毕竟被背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阮心糖不再说话,看着满天繁星,静静地想刚刚江柏屿说的话。
他的生活其实一点也不单纯,朋友也好,家人也好,好像都藏着无数秘密。
她不知道这些秘密是不是会威胁到江柏屿的生活甚至生命,她只是希望,今后能和他分担一切。
和他一起,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