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头的脑袋,“我上午还看见你了,怎么后来没影了?”
念裴被唐凯封“折磨”得没什么力气,此刻瘫在沙发像一滩泥,说话也有气无力:“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故,我去帮忙了。”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偏头对上阮心糖:“糖糖,不好意思啊,我上午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阮心糖摇摇头:“没事的,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好好休息休息吧。”
她还以为念裴上午离开是因为某种残留的情感,原来只是有事而已,是她想多了。
心里忽然就开朗了,她开始给她们讲起笑话来。
不一会儿四个人就在沙发笑成一团。
江柏屿端着杯子站在宴会厅的吧台处喝酒,看着对面四个女人笑逐颜开,纳闷她们到底在笑什么。
“你猜她们在讲什么?”
他转头,不知何时言漠承站在他旁边。
“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江柏屿似笑非笑地提议。
“算了,别打扰她们。”言漠承的视线牢牢锁住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笑脸,嘴角不自觉也漾起浅笑。
“诶?念裴回来了?”念琢端着酒杯也站到江柏屿身旁,对面四个美人坐在一起,如画的场景,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
“刚回来吧,我在门口碰见她了。”季怀放说道,抵着吧台懒懒站着。
薛可凝最先注意到对面静静打量她们的四个男人,像阮心糖等人递了个眼神,笑问:“你们看对面四个男人像不像四个傻子?”
此话一出,四人又笑成一团。
瞥了眼舞池,江柏屿心里一动,放下酒杯朝阮心糖走来。
薛可凝一眼看出他想做什么,揽过阮心糖附耳几句。
阮心糖听后抿了唇偷笑。
“能否请你跳支舞?”江柏屿伸手向她。
阮心糖笑着拿起面前斟满酒的酒杯,放入他手中,扬眉道:“干了它。”
江柏屿错愕一秒,面对对面几双看好戏的眼,就算面前是一满杯极烈的酒,秉着不能丢面的原则,只能仰头一口干了。
杯中一滴未剩,他倒扣酒杯,在薛可凝和念裴的起哄声中拉了阮心糖离开。
“我不会跳舞。”阮心糖学着别人的姿势,一手搭上江柏屿的肩,有些窘迫,害怕待会儿踩着他。
“我教你。”江柏屿揽上她腰,握着她手随音乐小幅度的摇。
看着这边两人相拥,深情对视,言漠承也心下微动,向着依旧还靠坐在沙发里的薛可凝走去。
而季怀放和念琢对视一眼,也各怀心思跟着过去。
言漠承和念琢同时向薛可凝发出邀请,就在薛可凝怔愣的两秒间,念裴一掌拍在她哥的手上,“你什么意思,把你妹妹晾在这儿?”
她顺势拉走念琢,向他甩了个眼色,“你看不出来人家双箭头啊?还去自讨没趣?”
说到“自讨没趣”四个字,她顿住。
半个小时前,有人也是这么说她的。
唐凯封送她上车,向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她却让司机将车开来酒店。
唐凯封说她:“你还去?自讨没趣。”
“就你懂!”念琢不忿地扯扯她身上宽大的白衬衣:“你穿这一身像跳华尔兹的吗?要不让DJ抓个beat,你看起来更适合跳街舞。”
白衬衣过于宽大,因为这根本就是唐凯封的。
念裴嫌它太长,又在腰处用衣角打了个蝴蝶结,加上她此时厌世的表情,倒还真有点嘻哈。
“你早上不是穿的这一身啊,怎么出去一趟还换了套衣服?”念琢还在念念有词的追问。
念裴将头靠在他肩膀,懒懒地嘀咕:“好累啊,你拖着我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