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给我坐回床上去!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薛奉遥把阮心糖按回床上,接着和另外两个伴娘挤在窗边看楼下的接亲队伍。
伴郎先从车里出来,一共三人,最先出来的是念琢,第二个人薛奉遥不认识,第三个人出来时,一只长腿刚从车里跨出,她便若无其事离开窗边。
阮心糖抻着脖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俩闺蜜的背影,忍不住轻声问:“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其中一个闺蜜转过头来,笑容灿烂:“看见啦,不愧让你暗恋这么多年,有够帅,就连旁边的伴郎也一个赛一个好看。”
“咱们也没输啊!”薛奉遥大大咧咧揽过阮心糖的肩,跪坐到床边,神色骄傲。
阮心糖取消了堵门的游戏,她就是不想把江柏屿堵在门外。
江柏屿和几个伴郎轻轻松松进了门,却又被薛奉遥调侃:“江柏屿,就这么进来也太没诚意了吧?”
其他两个伴娘因为不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只好薛奉遥出头。
江柏屿笑了笑,气势很足的拿出一把红包奉上:“这样行吗?”
薛奉遥张嘴做了个“哇”的口型,满意的挑眉,拿过红包和其他两个伴娘分了,“行吧,散财童子,新娘是你的了。”
散财童子...
江柏屿无语地看了眼身旁的言漠承,用眼神示意:“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言漠承波澜不惊地转过视线,落在将红包抱在怀里的薛奉遥身上,静静站成一尊望妻石。
“还得找婚鞋呢。”阮心糖的闺蜜喊道。
“美女,你们藏哪儿了?”季怀放问话的同时已经开始掀窗帘。
“这个我有经验,我当过好几次伴郎。”念琢敷衍地环顾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阮心糖脸上,坏笑道:“我猜藏在新娘的裙底。”
阮心糖脸色一变,露出被猜中的惊讶和尴尬。
江柏屿一见她这模样,心里瞬间了然。他放柔了声音,眼眸盯住阮心糖双眼:“老婆,是藏在你裙底吗?”
一声“老婆”喊得阮心糖心痒痒,她又一向不擅长说谎,立即弯了双眼准备回答,刚要点头却被薛奉遥按住肩膀。
“诶?”薛奉遥拖长尾音,用眼神提醒她出点难题。
江柏屿却在此时单膝下跪,伸出右手手掌摊在阮心糖面前,纯正的低音炮蛊惑着她的心:“乖,给我。”
阮心糖立刻像只面前被吊着小鱼干的猫,乖巧地从裙下拿出婚鞋,一秒没耽搁。
见状,薛奉遥一掌拍上脑门,这投降也太快了,简直没眼看。
接下来依旧是婚礼的繁琐环节:给父母敬茶、出门、回别墅、给江家长辈敬茶、再去到举行婚礼的酒店现场。
酒店选了江氏集团旗下最高端的品牌,整栋场地都被包场,没有请柬根本进不去。
阮心糖到酒店后先去了新娘休息室换婚纱,跟妆师又重新给她盘发做造型,她虽然精神很足,但身体有些撑不住,困得打了个哈欠。
“好像每个新娘到这一步都会开始犯困了。”跟妆师又开始跟她聊天。
“我其实很兴奋的,”阮心糖又打一个哈欠,“只是昨晚确实没睡好。”
“你眯会儿吧,我盘完头发叫你。”跟妆师说。
阮心糖便眯起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不知这一睡睡了多久,阮心糖猛地从椅子上醒过来时,一睁眼,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披头散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