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一番话说得凤姐泪眼朦胧,她哽咽道:“林兄弟良苦用心,我感激不尽。林兄弟放心,我不会让他养成二爷的品性。”林泓明道:“我自然知道凤姐姐的心性。”
刚从凤姐屋里出来便碰上了满面春风的贾琏,贾琏见了林泓明自是高兴,拉了去饮酒,直到黄昏才散。
一时,探春掌了家兴利除弊,大观园婆子丫头无不尽心尽力。这日,林泓明忙完了公务,来潇湘馆探望黛玉,一进门便见宝钗的丫头莺儿在和黛玉说话。林泓明脱了披风,问道:“莺儿姑娘怎么有空过来?”莺儿回道:“我家姑娘命我向林姑娘要两包蔷薇硝来。”黛玉听了,吩咐紫鹃:“去包两包来。”紫鹃包了给了莺儿,之后包了一包递给藕官:“你也去吧。”藕官拿了去。林泓明道:“这个节气,最是皮肤敏感,不如我配几盒来,送给姐妹们,也好有个预防。”黛玉笑道:“哥哥这两年送了多少东西给姐妹们,还差这个。”林泓明笑了笑,没有言语。黛玉见他神色不对,问道:“哥哥可是有什么事?”林泓明沉吟片刻,脸色忧愁,叹道:“日前卫总管送来书信,父亲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上了表,请求圣上准许父亲卸任回家养病。圣上准了,再过一个月父亲就回京养病。我想,父亲只有妹妹一个亲骨ròu,爱若珍宝,这会子父亲体弱,定是想念妹妹,不如暂时搬回府里,也好尽尽孝心。再者妹妹一日大似一日,也该预备着了。虽然荣府里是外祖母家,可到底不是自家,便是老太太给做主,也不好一直住着。若是没有我在也就算了,可是我身为哥哥,一直让妹妹住舅舅家,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我曾答应父亲,一定会照顾好妹妹,不然,我枉为人。”黛玉听了心里着实难受,眼泪簌簌落下来。林泓明想了想,又说:“妹妹的心事,我不是不知。我知道,我不是妹妹的亲哥哥,这些话不该我说,可是在我心里,妹妹胜过亲妹妹,我也不想发什么毒誓,只求妹妹信我,有我一日,便不会让妹妹受半点委屈。妹妹的心事,我定会达成。”黛玉看着林泓明,又是感动又是伤心,哭的更伤心了。
自那日与黛玉恳谈一番,林泓明向老太太回明白了,老太太念及林如海膝下子嗣单薄,便准了,待林如海回了京便搬走,只是怕宝玉又生事,便瞒着他没说。一月转瞬即逝,荃哥的满月酒热热闹闹办了起来。下了早朝,林泓明向班上告了假,便带着贺礼向贾府来。
此时贾母早已摆好了宴席,各公侯王爵已经入座。林泓明晋上贺礼,向贾母道喜:“外孙林泓明向老祖宗请安,恭喜老祖宗又喜得重孙,而今真是五世同堂,华堂添喜,这都是老祖宗带来的福气。”贾母喜道:“就你这猴儿嘴甜。快去入座吧,宝玉可想着你呢。”林泓明领命而去。首座上的南安太妃瞧了瞧林泓明,问道:“这位可是贵姑爷按察使司按察使林如海的义子林泓明?”贾母忙回道:“是他。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孝顺,稳重妥当。”南安太妃又瞧了两眼,说道:“是个不错的孩子。且不说文采出众,办事妥帖,便是相貌也是有一无二。”贾母听了,自是笑不拢嘴。南安太妃又道:“可惜我没这么个好儿子,倒是我的女儿甚是贴心,有时我烦闷了,都是她在一旁为我解闷,让我心里舒坦些。”贾母闻音知雅,笑道:“南安郡王人中龙凤,太妃太客气了。只是天下母亲多疼爱幼女罢了。”太妃听了满眼笑意。不远处宝钗听了,面色微微发苦。
因着凤姐得子,贾府里热闹了好几天。这日好不容易清净一天,贾母带着宝玉等人在屋子里唠些闲话,刚说到高兴处,贾琏飞奔而来,见了贾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老太太!”贾母大惊,忙问:“发生什么事?”贾琏哭道:“林姑老爷在回京的路上殁了!”贾母一听,顿时泪如泉涌。黛玉乍一听噩耗,险些晕将过去。众人忙扶住了顺气才慢慢醒过来,抱着贾母痛哭。一时王夫人的等人赶来,宽慰的宽慰,询问的询问。林泓明在衙署听闻噩耗,一下子晕了过去,待醒过来已在府内。翌日,圣上传下旨意,体恤林如海任上尽心,勤恳有佳,政绩卓著,追封“德诚伯”,封号“文进”,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做殓葬费,并令林泓明三月戴孝期满承袭伯爵尊位。林泓明上表谢恩,并请求扶柩返乡安葬父亲守孝三年。天家以三月相抵,令林泓明三月期满回京。
贾府因林泓明和黛玉年小,怕忙不过来令贾琏和贾芸前去帮扶,并代为祭奠。林泓明令千青和雅琪来贾府接黛玉回姑苏,正值宝玉赶来,拉着黛玉不放。千青拉又不敢拉,说也不敢说,只能好言相劝:“二爷,我们姑娘定要回姑苏的,我家老爷只这一个姑娘,定要守丧的,二爷与我家姑娘一起长大,自然亲戚情谊,待守孝期满,我们姑娘还会回来的,便是不回来,老太太也不依呀。”雅琪也道:“千青说的是,二爷放宽心,以后相聚的日子多着呢。”谁知那宝玉听了更是不依,竟然发起疯来,眼睛都直了,只拉着黛玉不放。千青稀奇,虽说宝二爷和自家姑娘感情好,可也用不着暂时分开几个月就闹成这样?也不知是谁,将这事儿传到了老太太、太太等处,一干人进得屋来相劝,又对着丫头们骂了几句放休。
第21章家奴欺主
林泓明扶着棺椁一路到了姑苏,守灵,停灵、安葬一应事宜完毕后,本想着能歇息一日,谁知那卫总管竟请了族中耆老们前来质问林泓明。
林泓明看了一眼卫总管,吩咐千青安排长辈就坐,问道:“不知各位叔伯老爷们前来有何吩咐?”林家本姓三门里的最长者说道:“泓明,以前如海健在,我们不便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而今如海西去,留下几世家业不知如何处置?”林泓明道:“这些家业自然是妹妹的嫁妆,有什么可处置的?”众人听了议论纷纷,这时卫总管站出来说:“说的轻巧,你不过是我家老家老爷在街上捡的一个乞儿,给你一口饭吃,让你活了下来,如今老爷薨逝,你便想着霸占家业,作出这背恩忘义之事。”林泓明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看了一眼卫总管,冷笑道:“卫总管这话从何说起?父亲救了我的命,让我读书习字,考取功名,我自然不会忘记,怎么会背恩忘义?”卫总管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家姑娘年幼,又是女子,凡事不好过问,一切还不是你这个做哥哥的说的算,你说这家业留给姑娘做嫁妆,谁又能保证你不会私吞?”
林泓明反问:“以卫总管之意该当如何?”卫总管道:“我不过是林府的管家,承蒙老爷厚爱将家业委以重任,我不敢言大,还是请各位族老们定夺吧。”林泓明便问:“不知各位族老意下如何?”其中一位长老道:“我们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