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黛玉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听了故装不知:“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黛玉笑道:“今儿我来,明儿他来,不至于太热闹也不至于太冷清,姐姐怎么不明白呢?”宝玉听了知晓黛玉又耍小性子,也不生气忙绕开话题,问小丫头:“我的斗篷可送来了?”丫头回道:“刚李奶奶已经送来了。”黛玉听了说道:“看吧,我来了他就要走了。”宝玉听了忙说:“我何时要走了。”说着忙讨好黛玉:“姨妈家做的鹅掌鸭信最是好吃,今儿咱们可要讨姨妈家的好酒吃了。”黛玉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林泓明自来了就听他们几个拌嘴也不说话,宝钗见他寡言,问道:“明兄弟怎么没穿都就出来了,明儿都坏了可怎么上学?”林泓明道:“穿得太厚不舒服,再者也不觉得多么冷。若是穿的过暖习惯了就瘦不得冷了,倒是你们女孩家身子娇弱该多穿些。听说宝姐姐病了,可大好了?”宝钗甚是欣赏林泓明,便任宝玉和黛玉一起说话,和林泓明说话去了:“已经好多了,多些你惦记着。”晚饭到了,薛姨妈准备了锅子,热气腾腾的,吃着暖和。说着宝玉要喝酒,李奶奶忙拦着。薛姨妈笑道:“老货,你只管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许他吃多了,就是老太太问起来,有我呢。”说完,一面命小丫头请李奶奶去吃酒,一面命人去温酒。宝玉道:“不必温了,我吃着冷的就行了。”薛姨妈忙拦下,宝钗笑道:“宝兄弟,难道就不知道酒醒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了。”宝玉听这话有情理,便放下冷酒,命人暖来方饮。黛玉见了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林泓明看了看妹妹的神色就知道她又吃醋了,于是说道:“说道吃酒,我就想起了一个笑话。”宝玉忙问:“什么笑话,说来听听。”林泓明道:“一个贼潜入一座宅院翻箱倒柜,得了手准备离去时,恰巧主人回来了。那贼慌忙抓起身旁的一只麻袋套在身上,尊在客厅的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主人一身酒气进了屋,瞧见客厅多了个东西,就走上去反复摸着,嘴里不停地咕嘟着‘这是什么劳什子?’那贼被摸得浑身痒痒,不耐烦了,大声吼道‘南瓜,蠢货!’主人听了不住地抱怨‘怎么不早说,害我猜了半天’。”说完,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宝钗止道:“原以为明兄弟书读的通,没想到说起笑话来也是这么有趣。”薛姨妈道:“你明兄弟会的多着呢。”
过了一会儿,雪雁来送手炉,黛玉还是忍不住借机讥讽了宝玉两句,宝钗只当听不见,林泓明自是护着妹妹,忙将话题插过去了。几人又说了会子话便回去了,次日一早,林泓明便回了太学读书。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7章可卿枉死
“听说林哥哥骑马射箭得了头筹,老太太可高兴呢。”探春进的屋来,笑道,“林妹妹可知道了。”黛玉笑道:“昨儿哥哥打发雅琪来送东西,已经听她说了。”探春笑道:“我只当咱们一家子没一个有刚性的,谁成想林哥哥竟这样争气。”宝钗进来道:“谁这样争气?”探春道:“自然是林哥哥了。”宝钗道:“难为林弟弟这样努力,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志气。”黛玉笑道:“志气不志气的不打紧,只盼着一家子说说笑笑何等快乐。”宝玉打扇进来说:“林妹妹这话才是道理,一心往那爬蠹的文章里钻有什么好处,好好的一个人竟俗了。若是林哥哥能和我们一起说说笑笑该有多好啊!”宝钗道:“你又胡说。”
探春问道:“前儿大伯生日,林哥哥怎么没来呢?”黛玉道:“本来要来的,正赶上学里考核,空不得科目,便着千青送了贺礼,向珍大哥哥赔了礼,又向外祖母请了安方罢。”宝钗道:“林弟弟最是知礼,若是没来定有缘故。”
宝玉道:“明儿就是重阳节了,林哥哥定会来的。”探春道:“二哥哥别高兴地太早,老爷这么喜欢林哥哥,重阳节定会叫去了会客相公们,怎么会和咱们在一起?”宝玉听了,神情蔫蔫的,好不开心。一时惹得探春他们嬉笑不已。
学里刚敲了钟,林泓明便已坐下,待夫子来了,马上起身见礼。夫子扫了大家一眼,神色淡淡,至林泓明算是有了些许笑意:“坐吧”落座后,夫子道:“前几天科目考核成绩想必诸生已然明了,总是有那么几个学生不图上进。诸子百家,人言古训还是要遵守的。俗话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诸生投身太学,文章诗词固要,深理文章取礼,练达心性,不然枉然而已。”林泓明听了,深觉有理,暗暗记在心里。夫子继续道:“昨儿诸生读了《尚书》,可有高论?”诸生皆不言。夫子道:“读书熟记固然重要,融化于心,表言语外才是通透。”语毕,都统家的二公子便侃侃而谈起来。夫子听了,闭目不言。夫子又让其他学生发言,除了太史令、诚意伯家的嫡孙发表了意见,便无人言语了。夫子看了一眼林泓明并未说什么,只是布置了一篇作业,令众人写了来交上便下了课。这时,都统家的二公子走到林泓明面前问:“泓明兄弟怎么不说话?”林泓明道:“三位公子高论,泓明当聆听才是。”都统家二公子听了,将前几日比赛骑射的事儿抛诸脑后,和林泓明说笑起来。
下了学,岩三爷撵上来问:“泓明哥哥何必让着他,他那言论,上了街能拉一车回来。”林泓明笑道:“凡事各有定论,再者争执何用,不过徒增烦恼而已。”岩三爷不服道:“泓明哥哥也太省事了!他不过是因着前几日泓明哥哥骑射得了头筹,心里不舒服,故今日下哥哥的面子。”林泓明让了坐,递上茶,安抚道:“不过是小巧,没什么要紧。面子算什么,读书写字本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修身养性,将来若有造化为君解忧,为民谋福;若没造化,当是警醒自勉,克己谨慎。”岩三爷听了甚是佩服,愈发觉得林泓明是大气之人,值得深交。
午饭过后,贾家管家林之孝来请:“二爷,老太太吩咐,明儿是重阳节,要登高喝菊花酒,请二爷回去。”林泓明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禀老祖宗,我下午下了学便回去,让老祖宗放宽心。”“是!”林之孝听了刚要回去,林泓明叫住了:“你且站站!我这儿有几样东西,你带去了送给老祖宗、两位太太、两位大奶奶、二奶奶和几位姑娘,当我的重阳节礼吧。那签子上写着名字,每人一份。劳你带去吧!”林之孝忙应下。林泓明又道:“赵姨娘等人也有,不可疏忽了。你来这一趟,赶巧上用午饭,我也不虚留你了,这是几两银子,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