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北方东部的全部地区,卢州靠海,顺州军完全掌控了卢州的海港,若能拥有巨大的船只,顺州军甚至能直接乘船沿着海路南下,军队直逼金陵城。
消息传回金陵,君明胤在御书房气得差些晕厥,而朝臣更是恐慌,料不到,君无弈竟然不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便已经将北方的大部分地区收入了囊中。
紧接着,君明胤再次增兵北方,同时,也下令削掉君无弈的宗室属籍,废为庶人,并有金陵城和镇元关中间的第二道天堑淮江以北设立了平北布政司,发檄增兵,讨伐君无弈。
但对此,君无弈根本不在意。
不论君明胤如何贬废君无弈,于他而言,更加不好的消息,依旧源源不绝传回金陵。
原本被派往驻守北方的张薄,在君无弈攻下镇元关之后,便帅兵从北方一路南下。
张薄原本就是赤麟军中的翘楚,他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在行军打仗方面,却是不可多得的良将。
君明胤当初将他派去北方,自然也派人监守了,但是一直以来,双方都相安无事,甚至在君无弈挥师南下的时候,张薄也无动于衷,却在顺州军获得镇元关大捷之后,张薄将监军斩于帐前,带着北方的将士,追随君无弈南下。
这一批军队,则在君明胤和洛以岚徘徊在东部作战的时候,将怀州以西的大部分城镇都收了下来。
张薄和君无弈如同最默契的两只军队一般,以最快的时间,收割了北方的大部分城市,甚至,有些城镇,直接因为君无弈这一路锐不可当的气势而开门迎接,自发投降。
十二月底,君无弈的军队,可用于作战的已经达到了三十多万。
而若是再加上张薄手中的兵马,可作战的兵力,则达到了五十多万。
而这其中,还有被君明胤因为忌惮而分散在各地的赤麟军。
赤麟军加入了战斗,大齐的其余兵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消息再传回金陵的时候,君明胤简直又气又急。
当初被自己分散拆开的赤麟军,竟然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回到了君无弈的手中,他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的不甘和愤怒,。
而镇元关以北,已经归君无弈所有,朝中派去的大将,也已经与君无弈的兵马在镇元关短兵相接,但那些大将,根本就不是君无弈的对手,甚至,君无弈无须上阵,只是洛以岚带着兵马前来,略施巧伎,那些轻看洛以岚的大将,便轻易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弄得一个惨败的下场。
无数的战报,如这冬月的雪花一般,日日从北方吹进了金陵皇城的御书房。
君明胤拿着战报的手都在发抖,站在殿下的两位老大人,接到君明胤的传召之后,一路冒雪而来,肩头的雪花,在御书房暖烘烘的炭火的炙烤之下,慢慢化开,沾了肩头,湿了一片。
君明胤看完了战报之后,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折子拍在了御案上,身边的大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将那些卷宗拿下来,送到了刘大人和李大人的跟前。
自然,御书房里,此时还站在几位朝臣,和几位已经有些年迈的将士。
李大人和刘大人匆匆接过战报,一张一张的看完之后又传给了早已等候在旁边的几位年迈的老将军。
君明胤闭了闭眼睛,再开口时,声音多了几层疲惫,“诸位爱卿,北军已经驻扎在镇元关关口,北方城市已完全沦陷,你们说,该怎么办?”
朝中年轻的,能担当一些的大将,能派出去的已经派出去了。
李大人和刘大人虽然感于君明胤的知遇之恩,非常支持君明胤削藩,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给他什么实际性的建议。
其中一位武将看着面面相觑的人,站出来,“陛下,老臣愿意提刀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