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清宁宫之后,王诤之以臣下的身份,与太后行了一番礼。
太后比如今才年过不惑的王诤之要年长,笑道,“起来吧,晋国公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与哀家不必如此生分,坐罢。”
王诤之笑了笑,“于公于私,都理当如此。”
太后没有说什么,感叹道,“晋国公许久没有进宫见哀家了,上一次进宫,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王诤之道,“微臣听闻太后近日身体抱恙,不知恢复得如何?”
“老毛病了?”太后轻叹了一声,“年纪大了,总难免有些不舒服,你们也不必担心,哀家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倒是子修那孩子,哀家许久未曾见到了。”
“澈儿如今比往常忙了一些。”
这般不紧不慢地唠嗑了一番,太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哀家有些乏了,御膳房做的归宁羹可做好了?”
“奴婢这就去给太后看看。”
宫女说着,一挥手,带着殿内的宫人全部离开,只剩下一个王嬷嬷。
太后虽依旧脸有病容,却神色凝肃了一些,对王诤之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进宫了,出了何事?”
王诤之沉声道,“当年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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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训子
听到王诤之的这句话,太后并不能马上反应过来,而是愣了一下,继而脸色微变。
王诤之看着太后的神色,道,“不是那件事,是西北之事。”
太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提到西北之事,脑海中还是立刻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沉声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当年的事情做得隐晦,不会有人知道,这事儿,沉寂了十几年,这么会在此时被拉出来?”
王诤之抿了抿唇,“前两日,我收到了一封信……”
王诤之简单与太后说了自己如何收到乌訾国的来信,并冷声道,“昆雄此人,确是个背信弃义之人,我竟不知,乌訾国六王子昆戎竟来了金陵,还栽在洛以岚手中。”
太后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哀家看,乌訾国恨不得看我大齐起乱呢,说什么信义之事,当年的事情,怎么会留了尾巴,直到现在?”这一点,身为朝臣的王诤之,自然是看得比太后明白的。
王诤之叹一口气,脸色也不好,“当年,为能尽快拿到药材,做了一些妥协,留下了些信物,何况,与昆雄联系,总能留下些凭证。”
太后脸色不太好,“真是糊涂!”但是,想到当年的境况,她也知道事情之艰难,当时皇后已经被断定时日无多,确实不能再等下去了。
顿了顿,太后道,“你说乌訾国的王子来了金陵,还栽到洛以岚的手中?”
王诤之点头,“这丫头,是个本事不小的,之前看不出来,自从洛渊那件事之后,我便知她藏了拙,不然,魏王也不会无缘无故,将她看得如此重要。”
太后沉声道,“如此说来,这件事,魏王也知道了?”
王诤之叹了一口气,“理当如此,昨日我还查到一些线索,前两日,金陵城中发生了一件不起眼的事情,洛以岚消失了一夜一日,此后,金陵坊间之事便有了一些异动,一些乌訾国商人的商铺都纷纷没落,我猜是魏王的手笔。没有魏王,洛以岚再有本事,也不会有那本事这般无声无息地解决此事。”
太后若愚所思,冷笑了一声道,“也是,这金陵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