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齿清晰的吐了两个字,把小丫鬟砸的两眼迷茫,一时失神,不知道怎么劝了。
反正接下来不管甘露说出什么,哪怕说出花来,她都是一个字:“不。”
意志十分坚决。
丫鬟甘露铩羽。
父亲焦本安来了。
站在院外好生调整了会情绪,深吸一口气,大步踏进来就驯女儿:“你看看你,哪有闺阁小姑娘的样子,马上就要当皇后的人了,气量怎么这么小?随随便便就闹脾气不见人,以后统理六宫你也这么干?不听召,不办事,只顾自己在房间里装死,别说皇上了,我们朝臣百姓要你这个皇后有何用?也就是今日你尚未出嫁,我这当爹的能来说说你,待到以后,怕是百官都要上折参死你了知不知道!”
“你给我赶紧收拾收拾,梳妆打扮,温柔微笑的去见皇上!”
亲爹训女儿力度十足,完全不给面子。
焦娇被训哭了,可仍然红着鼻子哑声说不,就是不动。
老父亲自己都心酸眼眶红说不下去,心疼的迭声叫甘露去给闺女做好吃的,哪还有其它心思?
父亲焦本安铩羽。
祖父焦厚炎拄着拐杖来了,一进门眼神就柔下来,语重心长:“爷爷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爷爷不劝你,也准备好了,一旦皇上发难,就护着你先走,爷爷这把老骨头你不用管,族里你也不必担心,多大的本事端多大碗饭,儿孙的前程得用自己双手去挣,与你无关,就算天子株连,大不了一族老小全部沉入乡野,只要书继续读,才继续造,终有成大器的一天……”
老爷子卖惨卖的出奇自然,又拿出积年经验,以往事解说小儿女之事,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然而往日孝顺可爱的孙女此刻竟然一言不发,仍然嘴硬的很,无论如何,就是不见皇上,就是不低头!
老爷子铩羽。
出来后对着景元帝长长一揖,摇头叹气。
景元帝眼神一暗。
计策不成功也没办法,不能怪大家不努力,只是没想到小姑娘心竟然这么硬。
天子大手一挥,对为他苦心做事之人加以赏赐。
别人都能有赏赐,焦娇这里当然收到了更多的礼物,天子为了致歉,没什么宝贝是拿不出来的。
可不管甘露怎么摆给她看,她都不愿意抬头。
有好看的东西,不看,有合眼缘的物件,不用,连每天必须的衣裳首饰,只要甘露说了是皇上送来的,她就脱下不穿不用。
待到晚上,她总能听到各种声音,比如石子敲打到窗槅,比如瓦片在屋顶轻滑……
她知道他就在附近,可她真的还没想好,为什么非要这么逼她!
就容她安安静静待几天不好么!
景元帝越这样焦娇越生气,气的狠了,拿别人没办法,她就画小画,把景元帝画成小狗,黑的白的花的不管什么颜色吧,就欺负他!让小猫挠它老猫咬他小羊踹它小马踢它……反正在她手里,它就得不了好!
揍你个鼻青脸肿满脸开花!
总之最后就是,景元帝想自己哄,没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