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两个人。
他只用自己面前那两碟菜,谨守着君子之礼。
玉珠对他生了爱慕之心也是正常的。楚瑜观察了半响,得出这个结论。
她完全不知道,这一顿饭,是顺宁吃过最难熬的一餐了。楚瑜目光灼灼,一点不知道收敛,在他和玉珠之间流转,是以顺宁几乎是硬着头皮吃了这顿饭。
才刚下桌,他就去自己房里灌了两杯水,真是……不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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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这趟出来,本意是拿到沿边各县郡府衙的通行证,但走着走着,她又发现了新的商机。
沿边的县郡根本没有种竹林,这对他们来说是个莫大的市场。但同时,楚瑜也知道,竹林种起来简单,如果日后他们的产品销到各地,被人模仿了去,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所以不断的考察市场,推陈出新才是长久的销售之际。
楚瑜默不作声地考察了郁林郡的几个县城,顺路又去府衙盖了章。盖章这事倒不难办,楚瑜手里拿着楚县令的推荐信和私章,各县的府衙总归是要给几分薄面。
只是一路上同时比计划中多了几日。
一行人往回走时,离他们出发那日已经过去了十来日。
他们这边倒是顺利,只是苦了楚县令。楚瑜的消息瞒了又瞒,之中还是被楚夫人知道了,跟他大闹了一场。
楚县令最近为此事伤透了脑筋,特意安排了人,留意着各港口的消息。是以,楚瑜一行人才刚到岸,楚县令就已经收到消息等在港口了。
“娇娇。”
“爹,您怎么不在家里等着?”楚瑜一下岸就被楚县令截住,还以为他是接自己来的。
结果,楚县令避开下人,焦急地说,“娇娇,你快随我走一趟,您娘正为了你外出这事跟我闹呢,这几日厨房送进去的膳食都没怎么吃。”
关键是,楚县令被赶出去睡了好几日的书房。
不得不说,女人生起气来,手段都是一样的。
楚瑜点头,转身吩咐了玉珠和顺宁,就跟着楚县令走了。
楚夫人正斜靠在软榻上,晃着脚吃点心呢,身边的大丫鬟赶来通报说,“老爷回来了,过了正门,眼看着就到了后院。”
楚夫人赶紧把点心藏到软榻旁的抽屉里,拿茶漱了口,又用手帕擦了嘴角,“快,帮我看看,嘴角还有碎屑吗?他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丫鬟帮着整理了一下仪容,“不知,只听下人这么报。夫人要不要补一补口脂?”夫人这嘴唇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几日没有用饭的人?
“来不及了。”楚夫人踢了鞋,“帮我把那边的话本子拿过来。”
楚瑜跟在楚县令身后进了房,一眼看到楚夫人怏怏地半躺着,快走一步,“娘,您跟爹生气,何必拿自己的身子出气?”
楚县令挥退了下人,吩咐道:“让厨房熬点粥,放点ròu丝,快点。”
楚夫人一看是楚瑜,扔了书本坐起来,“娇娇,你几时回来的?你呀,真是胡闹,一个人跑到外地去,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可让我怎么办?”
“娘,我带着玉珠和顺宁呢,而且爹还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人跟着我,哪里会出什么事,您别自个吓自个。”
楚夫人蹙着眉头,“这阵子外头不太平,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呀,就是太宠着你了,才如此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往后若是再动辄不吭一声就往外跑,就让我一个人心疼死算了。”
楚夫人说着,拿着帕子轻拭眼角。楚县令自然是见不得她这样的,也不顾楚瑜在,就去安抚她,“夫人可别说这样的话。”
“你还说,女儿这样,都是你惯的。”
“是是是,夫人别气了,你看娇娇不是毫发无伤吗,你还是管一管自个的身子,饿了几日,脸色都不太好了。”
楚瑜深感自己是个电灯泡,又不好突然退出去,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幸而没多久,丫鬟就端了小粥来。
楚瑜接回来,一股子的ròu香从她鼻尖飘过,这楚府的厨娘放料也太实在了些。楚瑜搅拌了几下,竟有些头晕,她晃晃脑袋,把粥递给楚夫人。
“娘,您先喝点粥垫垫。”
楚夫人有些为难,她这两日点心零嘴都没断过,肚子里一点都不饿。不过不好拂了她的一番好意,在女儿的注视下,只好接过来胡乱吃了两口。
“娘好歹多吃一点。”楚瑜看楚夫人吃的为难,还以为她是饿久了乍一吃饭有些饭难受呢,作势站起来帮她倒一杯茶水。
结果刚站起来,她就一阵头晕,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