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好,要是真有后遗症……我肯定会负责的,以后我都喂你吃饭,也不和你吵了,对不起……”
陈余声音里带着哽咽,何十方心里突然油生出罪恶感,他一直都知道陈余是个直肠子,做事认死理,当时干嘛不和她说清楚自己手早就好了,现在倒好,惹了这么个大麻烦,自己说的谎再难也得圆回去。
何十方不敢多说,只是不停安慰着陈余。
陈余摸了摸眼角,有说道:“小钱刚发来消息,说下午帮你办出院,我这几天就跟你去你那儿住,等你手好了再回梅城。”
这下闹大了,何十方头皮发麻,早知道就不该让刘主任说自己的手会有什么后遗症,本来想着能吓吓邓匀,结果她根本不吃这套,没想到套中了小姑奶奶。
现在朝夕相对,连拆开绷带休息休息都不行,还得天天演个病号,真是挖个坑自己往里跳。
下午小钱来帮忙办了出院手续,何十方一路上心不在焉,只是撑着头盯着车窗外的车来车往。
陈余对小钱招了招手,“路边上停一下,我去买杯咖啡。”
见何十方神情有些不自然,还以为是外面太冷,便想着买两杯热咖啡给何十方暖暖手。陈余回来时,手里拎着两杯开盖的拿铁,还有一杯包装好的递给了小钱,
陈余把其中一杯端起来,用胳膊碰了碰何十方,“喂,拿着能暖和些。”
何十方依旧无精打采,抬起右手准备去接陈余手里的咖啡。
“啊!”
何十方觉得□□一热,咖啡倒满了一身。
“你是不是傻啊,右手还打着绷带,包的跟个多啦a梦似的,你用它来接。”
何十方大口抽着凉气,“烫死我了,陈余我要是断子绝孙你必须对我负责!”
绝对日常
浴室里开着的浴霸明晃晃的刺眼。
何十方第一次见这玩意儿,在暖气的支配下,冬天进屋就开始脱了衣服光着膀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南方过冬,最艰难的莫过于两件事——起床和洗澡。
陈余举着花洒,不停的调试着水温,时不时用余光瞟两眼裹着浴巾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何十方。
“水怎么还不热啊,我都快冻死了。”何十方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到浴霸底下,“这玩意儿一点也不热,还刺眼睛,总觉得那儿没关严实,是不是漏风啊。”
陈余踹了他一脚,顺手关了浴霸,“冷就站起来抖抖,这玩意儿没用你就自己运动产热吧,少在这儿唠唠叨叨个没完,谁叫你心不在焉的把咖啡倒身上了,活该。”
周围的环境突然变暗,让人觉得置身于冰窖,仿佛墙壁上都结了一层霜。何十方倏地站起来,颤抖着又把浴霸打开。
放了半天的水,水温终于慢慢变热了。陈余关了花洒,走出浴室,从门口拉进来一个直径约为一米的大澡盆。何十方一脸懵逼,脸上表情凝固,腿还止不住的抖。
陈余把何十方推到一边,从墙上拿下花洒,调好水温开始往澡盆里放水。
愣了片刻,何十方终于回过神来,指着眼前的粉红色大澡盆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不会让我到这里面洗澡吧?!祖宗你别吓唬我,我不进去,死都不进去!”
陈余无可奈何的回道:“你手上还缠着绷带,别碰到水再感染了,这几个礼拜先进澡盆子洗吧,小钱说超市就找到这个粉的,你凑活凑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