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我的地盘了,要不我们先排队吧。”唐晚问,“我们守规矩一点,先来后到不是你们最讲究的吗?”
唐晚自动把高中时期的裴延划分为了跟这两个一样的学生。
裴延眉梢扬了扬,“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是接班人,祖国的花朵,未来的顶梁柱,早晨□□点钟冉冉升起的太阳……”
唐晚:“……”
或许是这么清白的撇清,引起了墙头上两个少年的注意,他们挂着看热闹的笑回头:“你怎么有点吹牛皮的感觉?”
刚说完,就觉得这人眼熟极了。
他们仔细回想着,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裴延学长?”
“卧槽。”
裴延这个名字在南大附中如雷贯耳,明明当年也没干什么出格事儿,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被神话成了这种高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这样了。
两个少年激动地跳下来,都不知道怎么称呼,磕磕绊绊道:“大……大哥,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经常听教导主任提起你,每个月至少四次,他说主席台的那道杆,见证了你高中三年的生长速度,我们私底下都非常非常佩服你……”
裴延:“……”
他这么出名,
原来是少不了教导主任的推波助澜!
掐着时间段给他操热度!
能不火么!
他们把目光投向裴延身后那个貌美的小姑娘:“大哥,这位是?”
裴延把小姑娘裹进怀里,戏弄着道:“这是我老大。”
少年们默默记住唐晚的长相,当年的大哥,如今有了大嫂,他还说自己不做大哥好多年,已经把大哥的位子让给了大嫂。
对,没错,明天就这么说。
最重要的是,大嫂长的超好看,站在大哥旁边小鸟依人,窈窕淑女,在月光跟雪色之间,就是个小仙女。
光是凭这个,又可以吹牛了!他们偶像眼光贼拉好。
少年们坏揣着梦想,识相地帮着把粉色梯子搬了过来:“大哥大嫂,故地重游愉快,我们就先闪人了。”
他们走后,唐晚盯着粉色梯子端详,她迟疑地问:“这就是你给我找的那条容易走的翻墙路?”
裴延把她脖颈上的围巾解下来,套到她的胳膊下面,眼底露着柔意:“要不呢?”
他先一步攀坐在墙头上,手中扯着围巾,安抚道:“别怕,我拉着你,摔不下去。”
唐晚上了一层,“我觉得你像是在遛狗。”
裴延笑出声:“哪有人把自己比做狗的?”
唐晚:“……”
小姑娘稳稳地,踩在雪地上,有些飘飘然。
“过不过瘾,不过瘾还能多翻几次。”
她仰头看了眼高高的墙,满意答:“我觉得还是走正门比较舒服。”
校园里寂寥无人,有簌簌的风声串在枝桠之间,雪地上很快留下小脚印,唐晚东走走西转转,惊叹于这里的变化。
两人转到教学楼侧面的石子路上,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唐晚把手伸进裴延兜里:“这些树的影子好漂亮啊。”
“嗯。”
在最中央的位子,有个很粗的树桩“为什么这里还有个树桩?”
裴延没说话,想不到这个墩子居然还在这里,他怎么介绍?
曾经的坐骑?
以前是经常在上面坐着,高中那会儿,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地找了小女朋友,出去玩儿之前总要在小树林亲热一番,那时他就会坐在木桩上面等。
记忆有些零碎,偶尔会闪出几句酒ròu朋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