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能成功,白鹤染已经疯了,不但用了毒障,还用了大量的阵法直接把雪山一带给封了起来。东秦这边的人别说进入到han甘去,他们甚至连雪山都翻不了了,到最后甚至连雪山都看不见了。及目之处就是一片茫茫冰原,除了呼啸的风雪,什么都没有。
九皇子在收到信后的第三十五天赶到了这边,此时距离白鹤染毒困整个han甘已经过去快五十天了。人们几乎都绝望了,这么多天过去,皇子和公主一个都没找着,最佳的救援时机已经过去,现在就算九皇子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君慕楚也没想到han甘一行竟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他听着落修给他讲事件经过,也听着默语和剑影说起白鹤染如何发了疯,如何毒困han甘。
他一下就想起来当年汤州府的毒灾,就是白鹤染放了自己的血给他,让他带去解汤州之毒。那一次他是帮凶,是他用内力将她的血一点点逼出,装满了一堆瓷瓶子。
现在又是血,五十天毒障不散,这得流多少血?一个人又有多少血可以流?
他试着破阵,可惜他并不精通阵法。阎王殿的阵法高手也眼着一起来了,却对白鹤染制造出来的毒阵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甚至实话实说:“天赐公主这样高的阵法造诣,别说终我们一生,就算是再给我们三辈子,我们都达不到这种高度的。”
也有人说了句更实在的话:“如果五殿下还在,应该可以试试,我们是真的不行。”
君慕楚气得快要窒息了,可同时也实在是无奈。从前他一直对阎王殿训练营的存在感到很骄傲的,可直到这一刻才发现,那些他一直以为的骄傲,竟在白鹤染的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他营里的阵法高手对上白鹤染,才一个开头就已经败下阵来。
好,他可以不在意阎王殿的人输给自己的弟妹,可是他的人都输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把阿染给救出来?又有什么人能把他的弟弟给找回来。
年底了,再有几天就是大年夜了,这几年的年关怎的都这样不好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老十那个臭小子,他到底去了哪里?
九皇子的无计可施,让其余人更加绝望了。
默语整天就跪在原来的雪山脚下,即使再也看不到前面的雪山,她依然就那么跪着。
落修有时候过去劝她几句,让她起来。她就摇头,“如果我家小姐再也回不来了,我就一脖子抹在这里,黄泉路上也要给小姐做个伴。”
剑影到是不劝她,而是要了匹快马往歌布的方向去。
他要去迎一个人,他记得主子临入han甘之前叫人往歌布传了信,要把巴争叫来的。
大卦师巴争,如今只有他才能知道主子的死活。
往歌布去的第六日,终于迎到了巴争。
巴争还是个小孩子,骑不得马,所以只能坐马车来。歌布的车夫把马车赶得飞快,据说中途因为太快还散架了一回,好在是经过城镇,立即又换了一副车厢,才又继续赶路。
剑影直接夹了巴争坐上自己的马,飞一样的往han甘边境赶。二人到时,默语正跪在前头哭,落修告诉他:“毒障淡了,可我们的阵法师还是进不去。默语觉得毒障之所以淡了,应该是她家小姐撑不下去了,又或者是血已经流尽了。我们现在是既希望毒障继续弱下去,又不希望它弱下去。因为弱下去我们的人就能进入,可同时弱下去也意味着王妃的处境艰难。”
他说话时,看向巴争,诚恳地道:“大卦师,我随我家殿下在歌布时咱们也见过的,算是熟人。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