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我们哪来的脸让人家来闯阵闯关,人家才是正统,我们不过就是旁门左道。拿人家的东西来给人家摆阵,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怪不得刚才人家把每一关的缺失都说得清楚明白,那根本就是人家的东西。”
这话说出了大部份族人的心声,当然也有不服气的,认为呼元家族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自成一派,有了自己独立的东西和创新之物,不再完完全全是从前白氏的延续了。
他们把这话说了出来,结果当场就被打了脸,还是被自己人打的——“如果真是有了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总堂仰仗的还是这九阵十八关?且少主和前辈两个人联手,布下来的也只是毒雾不是毒障呢?别自己骗自己了。”
再没有人说话了。
是啊,别再自己骗自己了,数百年呼元家族,原来就是个笑话。
白鹤染坐在尊座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是在不停地思量:到底时空出了什么样的差错,竟让白家先祖到了这个地方来?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先祖没有把这一段经历记录下来,流传后世呢?
第1306章罗夜陷了
剑影和默语也被接进了总堂,白鹤染在五溪城住了十数日。
呼元家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怕她,总之这十数日对她的照顾是细致周到又有礼数。因她是歌布国君,所以呼元家在老家主的带领下,以国君之礼待她。有人悄悄和她说,这样的待遇连罗夜国君都不曾有过,因为罗夜国君见了呼元家族中人,也是不敢以国君自居的。
这让她想起那个曾经见过面的罗夜国君贺兰封,那贺兰封到是也怕呼元蝶,但却不至于不敢以国君自居。想来现任国君虽然接替了贺兰封的位置,却没有完全接过贺兰封的权力,而那部份流失的权力,则全部到了呼元家族这里。
这些日子白鹤染也没有闲着,每天都会抽出两个时辰来与呼元家族人论毒。那种感觉就像开坛论道一样,她坐在一处说,呼元家族的人坐在对面听。听的人恭敬又虔诚,每人面前都摆着小桌和纸笔,认认真真地记录。时不时也会有些交流,但多数都是向她请教、提问。
她也不藏私,他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有时还会主动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来,更会就呼元家族当初得到的残缺毒方做以分析,告诉他们缺了什么,如何去补。
当然,呼元家族得到的东西十分有限,一来是先祖白光耀那时白家也是在发展的初期,手里方子也不算太多。二来本就是偷东西被发现了,大部份都被抢了回去,呼元家的人匆忙间只带走一两本古籍。所以白鹤染也就算把这些都给他们讲解补全,他们所掌握的知识,也不过就是后世毒脉白家的冰山一角。即使这些人把现有手段练到登峰造极,她想要杀灭之,也不过就是衣袖一挥间,对她来说,完全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但是这对于呼元家族来说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们的全部,白鹤染这几日的讲解就是在帮着他们补完全部,这是再造之恩,是呼元家族中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报答的。
论毒期间也做过几场比试,老家族呼元庆天亲自下场与白鹤染连比三场,从未赢过。
他很诧异,何以自己倾毕生之力制毒,白鹤染竟只是随手那么一挥,他的毒就散了?
对此,白鹤染不会给他任何解答。毒脉白家万载才遇的返祖传人,全身上下皆是天材地宝,这秘密她如何能说?之所以论毒,之所以比试,要的是震慑,要的是让这些呼元家族人明白,她压他们一头的,不只是九阵十八关,所有的一切她都是碾压性的胜利,你们呼元家族中人,在我白鹤染面前,没有丝毫优越可谈。
第十七日,呼元奉回来了。
按说从五溪城到景欢城,一来一回快马的话十日就差不多,呼元奉自然是骑快马去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耽搁。但还是拖到十七日才回,这是因为在罗夜的京都景欢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对于整个罗夜国来说都是翻天覆地的大事。
呼元奉当着呼元家族众人以及白鹤染的面,无奈地道:“我去晚了,歌布女君的人下手太快,我到时,皇宫已经被攻陷,国君换了太监的衣裳逃跑,结果拥挤间被宫人不幸踩死了。”
白鹤染听得抽了抽嘴角,这一任罗夜国君的死法有点儿惨。
呼元奉还在说:“带兵冲入皇宫的人,是东秦的征北将军白兴仓,也就是歌布女君的三叔。我向征北将军表达了呼元家族的态度,他到是也没有太与我为难,只说要随我一起回来,当面问问他侄女。”他一边说一边指手往外随意指了指,“他人就在庄园外头,眼下东秦的大军围了五溪城,咱们的态度要是不明确,五溪城就要不保。”
呼元家族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军围到家门口了。
不过也就只是吸了吸冷气而已,至于态度什么的,他们早就有态度了,甚至通过这十几天的相处,就算没有先前的事,他们也不可能再把白鹤染当敌人。呼元家都有小孩子跟白鹤染套近乎叫姐姐了,也有年轻妇人不见外地叫她妹子。反正怎么显得亲近怎么来,实在是白鹤染在毒之一术上的造诣让他们折服的同时,也让他们将她当成了精神崇拜的对象。
如今的白鹤染对于呼元家族来说,那就是一个现世毒神,是比他们呼元家老祖宗还要令人景仰的一个存在。更别提老祖宗本来就是偷人家祖宗的东西,他们这些小偷的后人有什么可骄傲的,乖乖躺平任嘲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对于呼元奉带回来的消息,人们没有任何排斥,甚至老家主还告诉呼元奉:“快快将白将军请进来,今后就是一家人,到了五溪城千万不要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
呼元奉懵里个懵,但是家主能这样说也让他松了口气。他如今是真的再也没有跟白鹤染作对的勇气了,甚至要不是顾及家族颜面,他给白鹤染跪的心都有。本来就是跟在国君左右做国师的人,他有理想,有抱负,可惜贺兰择是个傀儡皇帝,一切都听呼元家的,所以他的抱负无处施展,一身本事也用不到正地方。
他现在就琢磨着,都是国君,跟哪个不是跟啊,如果白鹤染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就是豁出去脸面不要,也得把这个情给自己求来。
他出去请白兴仓去了,老家主借着这个机会跟白鹤染表态:“这些日子女君陛下论毒,让我家族人受益匪浅。呼元家族上下感念女君大恩,愿意追随女君,为女君做事。如今罗夜国已经是女君的了,呼元家族就也是女君的,今后如何行事,请女君陛下点化。”
白鹤染坐着没动,她在想事情。
其实这几日他除了论毒之外,还做了一件大事。她在呼元家的水井里面动了手脚,让所有呼元家的人通过吃水而染上了一种毒。
这是一种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