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过得不好是我们家的事,凭什么要跟公主府算这笔帐?
还有你的祖母,大年夜那晚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
阿染从来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但也从来没有轻易放过一个坏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因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报应。
她的死,谁都怨不着,若真要怨,就只能若她自己,怨你那大伯白兴言。”
她蹲下来,像是要同白千娇平视说话,可是蹲下的同时,手也伸向了那把镰刀。
谈氏也没料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这么快的身手,也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手起刀落的那一刻,连君慕凛都惊了一下。
眼瞅着一大块脸ròu被她亲手削了下来,血淋淋地掉在地上,就跟被白花颜咬下来的那块儿白千娇的ròu并在一处,触目惊心。
今生阁的大夫吓了一跳,赶紧看了君慕凛一眼,君慕凛无奈地道:“救人。”
他立即冲上前去,药粉药丸的齐齐往谈氏脸上招呼。
谈氏疼得脸都白了,配上流下来的血,十分的渗人。
她一动不动,由着大夫摆布,好在大夫很快就给她塞了止疼的药丸,还告诉她这是阁主临走前留下来的,止疼效果很好。
她吃过之后,果然感觉不怎么疼了。
可是脸不疼了,心却在滴血。
因为她看到她的女儿正满眼兴奋地哈哈大笑,还在同给她治伤的大夫说:“凭什么给她止疼药?
凭什么我疼着她却有药可用?
就该让她疼着,这是她欠我的,她就该疼,最好活活疼死,她死了我就高兴了。”
今生阁的大夫实在是难以置信,随口回了句:“这可是你亲娘。”
白千娇哈哈大笑,“屁的亲娘,我才不要这样的亲娘,她心里只有她那个还没出生就死了的儿子,这种娘我要她干什么?
死了算了,算了就省心了,省得以后老了还要我养。”
君慕凛听不下去了,“不用担心,她就是老了病了也绝对不会麻烦到你来养的,因为你根本也活不到那个年月。”
他大手一挥,再不管谈氏感受,大声道:“辱骂当朝公主,是为不忠。
辱骂亲娘,是为不孝。
如此不忠不孝之辈,当下十八层地狱。
来人!将她给本太子扔到阎王殿的十八层地狱里去,别轻易叫人死了,需得十八层地狱全部感受个遍才行。”
公主府门口闹这么大的阵仗,阎王殿的人早就到了,胡天才更是亲自来了。
此时一听君慕凛吩咐,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就将白千娇给提在手里,拖着就往阎王殿的方向走。
当然,拖她的同时也没忘了白兴武,身边官差连白兴武一起给拖走了。
白兴武吓得大叫,一会儿喊白千娇,一会儿又为自己求饶。
最后见实在是不可能有人饶过他,他干脆弃车保帅,直接喊道:“不忠不孝之人是白千娇,跟我没有关系。
我只是到侄女家住些日子,就算发生了口角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
太子殿下饶命啊,不关我的事啊!”
可是君慕凛怎么可能饶过他呢,对于白家人,除了白鹤染认可的一部份外,其余的他都恨不得一个一个亲手掐死。
因为就是有那些人的存在,他们家染染以前才过了那么多苦日子。
虽然染染说过,曾经的文国公府二小姐并不是现在的她,可染染也说过,虽然不是同一个灵魂,但是她接受那具身体时,却是连带着从前那人的记忆一起接受过来的。
所以说,对于从前那位二小姐的悲和痛,她都感同身受,接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