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民,阎王殿管的是官,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这边的阎王殿设立跟天赐镇上差不多,都是以分殿的形式从总殿分出来的一部份。且临来时九皇子有嘱咐,这边的阎王殿跟在天赐镇的一样,完完全全归白鹤染统管,总殿只会给予支援,不会给予任何的干涉。即使将来有一天白鹤染要带着这个分殿造东秦的反,他们这些人也得义无返顾地跟着白鹤染一起造反,这是他们的职责。
白鹤染明白,说是借人,说是请阎王殿来设立分殿,但实际上,九皇子已经把这个分殿和这些人都送给她了。不管是天赐镇上的也好,还是这部份人也罢,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天赐镇分殿的负责人称为镇抚,凤乡是一座都,还是歌布京都,自然不能以镇抚称,便称都抚。带队过来的人四十左右岁,名叫徐九案,从今往后就是协助白鹤染治理凤乡城以及整个歌布的都抚大人了。
刀光的到来也将剑影彻底解放出来,生死堂的教头工作全部移交刀光,剑影又可以跟在白鹤染身边,做一个见首不见尾的影子。
刀光这一趟过来也给剑影带了一样东西,是迎春托他带过来的,一个剑穗子。
剑影有些嫌弃,他是暗哨,哪个暗哨能在自己的剑柄上挂这么个显眼的东西?虽然湖蓝的颜色十分好看,却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便将穗子收了起来,也贴身放着,便算收了迎春一片心意。
痨病丸早就已经制出许多,已经交给下面的人往各城池分发下去。
新任女君的声望在这段时日连续升温,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国民高度。所有歌布国民,不管是凤乡城的还是其它城池的,全部以自己国家有这么一位女君而骄傲,并且也全部以自己的国家曾经有淳于傲那么一位国君而羞愧。
红家三老爷次日就住进了孟府,开始与孟文承说起经商之道。三夫人花氏则留在了皇宫里,亲自照料白鹤染的饮食起居。
白鹤染每日早朝,雷打不动,但折子就很少批,朝臣们也默契地不给她递太多的折子。
新君上位,虽然许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安排,许多规矩都需要重新树立。但是攻打han甘在即,国君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凤郊大营。所以朝臣们能不麻烦国君的就不麻烦国君,实在有不得不说的事情,也是先去跟丞相和国师说,丞相和国师二人做不了主的,再去找国君。
歌布这边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连从东秦找来帮助歌布的农业队,以及今生阁的医队,也已经进了歌布境内,正在往凤乡城赶来的路上。
彼时,君慕凛也回到了天赐镇,风尘仆仆到了公主府门前,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白兴武和白千娇二人坐在府门口,正指着天赐公主府破口大骂——
第1287章骂我姐姐,我咬死你
“亲叔叔来侄女家串门子,居然要跟我们算饭钱,这天赐公主的都瞎了啊!”白兴武拍着腿开骂,“以前她吃了白家多少米多少面,家里什么时候跟她算过这笔帐,她如今要同我这个亲二叔要饭钱,居然连喝过的茶水都要算钱,这该天杀的,她简直就是只狼!”
白千娇也跟着一起骂:“去他娘的天赐公主,叫给谁听呢?不过就是文国公府一个弃女罢了。当年要不是为了给十殿下配冥婚,她还能从洛城回来吗?早就死在洛城了。现在得势了就翻天了,六亲不认啊!这样的畜生哪里配当公主,这府邸她根本就不配住!”
纪伯气得没法,想关门不理,可他们骂得太难听了,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围过来了,成什么样子?可是他劝也劝过了,威胁也威胁过了,这对父女就是不依不饶,一点办法都没有。
谈氏没参与谩骂,也劝过他们别再闹了,但是没有人听她的。再加上白花颜被这阵仗吓着了,一个劲儿地哭叫,她只好退到边上安抚白花颜。
父女俩就骂得更凶了,都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纪伯无奈,便想着叫府里的暗哨走一趟上都城,赶紧去把三小姐和四小姐给讲过来。
暗哨却没应,只告诉他:“不用担心,十殿下回来了。”
纪伯一愣,十殿下回来了?匆匆跑回府门口,可不,人就在白兴武身后站着呢!
彼时,白兴武正跳着脚骂得欢,正骂到一句:“白鹤染你杀了我母亲和我兄长,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周围有百姓气得把手里割草的镰刀甩出去砸他,“什么玩意儿,赖在公主府一个多月了不走,白吃白喝还都要好的,天赐镇上的酒楼都被你吃了个遍,跟你算钱不对吗?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二叔,哪个当二叔的这么骂自己侄女的?一家子都不要脸!”
白兴武躲过了镰刀,就要捡起来打回去,结果手才扬起来,手腕子就被人给钳了住。
他吃痛,回头一看,当时就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
十皇子回来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了?在后头站多久了?
白千娇是个典型的白痴,一见十皇子回来了,不知道害怕,反而大声地说:“十殿下,你快跟白鹤染退婚吧!白鹤染她太不是个东西,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君慕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弧线,他问白千娇:“那你觉得,退婚之后,天赐公主当如何处置?可还能让她管着天赐镇,住在公主府?”
“当然不能!”白千娇大声地道,“她这种人怎么配?就应该还像从前一样,把她关到一个小屋子里,不给饭吃,冬天也不给碳火,活活饿着,冻着,折腾死拉倒!”
“啊!!!”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叫,一道人影呼地一下冲向了白千娇,二话不说,捧住白千娇的脑袋,照着她的脸就咬了上去。有厮吼的声音传来,咬的人下了大力气,像是恨死了白千娇一样,像她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白千娇疼得嗷嗷叫,眼瞅着脸蛋上一大块ròu被咬了下来,流了满脸满身的血。
她疼得受不了,几乎晕厥,瘫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头偏了偏,正好看到那个咬她的人。
她脸上的ròu还在那人嘴里呢,那人抬手把ròu取了出来,狠狠摔到地上,还用脚去踩,一边踩一边骂:“叫你关我姐姐,叫你骂我姐姐,我咬死你,咬死你!”
“白花颜?”白千娇失声惊叫,一口气没上来,终于晕了过去。
白花颜不解气,还要冲上去咬,谈氏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将白花颜紧紧抱住,苦苦哀求:“花颜,花颜你冷静一下,二婶求求你,不要咬她了,她,她到底是二婶的女儿啊!花颜,二婶求你了,二婶给你赔罪,要不你咬二婶行不行?二婶给你咬!”
谈氏说着,真就把自己凑上前,脸都挨到白花颜沾满了血的嘴边上。
可是白花颜把她给推开了,也没有再咬人,就是坐到地上哇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