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张口,脸色阴沉,声音陡降八度。
“我已经知道了……”
“哇!”
几个人吓得把杯子都差点扔了。
她没好气地朝他看了两眼。
“郎北涿,我正式今天通知你,我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改姓!”
“不是吧!有了啊!”
“有没有也跟你没关系,我要让她改姓,还要带走小宝。你自己一个人守着你的木屋,守着你那两小块破菜地,守着你家里的四坛子酸泡菜过日子去吧你!”
“我错了我错了,就是他们两个非让我喝这几杯,我一时胡说的,我哪能……”
“树是不是你砍的!”
“是……”
“那多出来的两树桃子是不是你接上去的!”
“是……”
“是不是你,看着我吃桃子吃到快吐,也没说心疼我一下!”
“是……”
“那你还要说什么!”
“我……”
就在这时,他那两个在这岛上的朋友,一看情形已经严重发展向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脚底就想抹上油,要溜。
“这个……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我们……这个……先走一步。”
说完,飞奔而去,坐上车后,那一脚油门像是踩到了两百码!
她看完他们的车绝尘而去的背影,再看了看屋里的这个。
恶狠狠瞪了一眼。
转身准备决绝而去。
心中还是那一句:郎北涿你个垃圾。
结果被他拉回来,就差声泪俱下,开始诉说她半年就那么对他不闻不问,他心中的伤痛与孤寂。
说他那无数个夜晚是多么的空虚寂寞冷。
说他当时心中多么怨对她的绝情与狠心。
说他也只是一时糊涂,才生起捉弄她的心。
总之,把他自己说得有多么多么可怜,又把她一走就是快半年说得多么多么没有家庭责任感。
说了快半个小时,中间因为实在口干,还喝了两次水。
她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不对。
于是心软了。
于是就原谅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