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敢冒充将军府中人的,这才眉开眼笑的将人送了出去。
他倒是没有想过将军府的主人夏侯召是个年轻人,只以为是个四五十岁满脸络腮胡子的威武将军。
夏侯召虽然在樊门关十几年,但除却军营中人,旁的也没有知道他年龄身世的。
木宛童心如擂鼓,牵着夏侯召的手出了门,方才松了口气,抚了抚簪子,凑近他小声道“府里没有钱,钱都在你的私库里,一会人家把东西送过去,府里人哪有钱给他!”
夏侯召眉眼张扬,带了几分肆意笑着说“我又不是没钱给他,早晚而已,童童还看上了什么,一并送去府里结账。”
木宛童第一次做这样没规矩的事儿,除却心里不安,还有几分莫名的刺激。
夏泺被人叫来正堂的时候,脚步匆匆,难得气息不稳。
底下人满头冒汗的同他禀报“夏小将军,现在正堂坐满了城里的掌柜的,还有伙计,要是咱们府上不给钱,恐怕就闹开了,您快去瞧瞧。”
“到底怎么回事?”夏泺收敛了以往的笑意,语气严肃。
“说是有对男女买东西不给钱,记账在了咱们府上,所以都是来要账的。这能不能是旁人出去胡作非为,把帐记在咱们府上?”
夏泺头疼,不禁又加快了脚步,他估摸着不是别人干的,就是夏侯召那两口子干的,旁人还没那么大胆子。
夏泺被吵吵嚷嚷要账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给他算账,最后总了总,一共八千两银子。
天依旧是蓝的,云依旧是白的,夏泺抬了抬头,透过房檐去看这片天,怎么看怎么觉得糟心。
八千两?当钱是大风刮来的?这两口子可真会花钱!他翻了翻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首饰胭脂和布料,还净挑贵的买。
夏泺最终不情不愿的开了夏侯召预支给他的小库房,这些都是预备给府里下人发月例银子和日常开支的,若是省着些,能用足足一年呢。
结果这败家的两人,一天就把一年的钱给花完了。
收账的众人心满意足的抹嘴告辞,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若是今后还有什么需要的,一定叫上他们。
夏泺笑容僵硬的目送他们出府,可不是,将军府的钱可真好赚!
樊门关外有一泊湖水,清澈碧绿,就是夏侯召曾经发疯想要填上的湖,但是最后想着木宛童兴许喜欢,便留下了。
在城内绕了一圈,当了一把散财童子,便舍弃马车,驾马带人出了城。
木宛童这是第一次骑马,有些新奇,更有些害怕,但是因着夏侯召在身边儿,所以这害怕和恐惧也散的所剩无几。
“你带我去哪儿?”六月的天已经微微有些热了,尤其是中午,马车上闷热,骑马倒是带起风来,有几分清爽。
夏侯召看她害怕,坏心的将马赶的更快,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投怀送抱“带你出城去,有个地方兴许你会喜欢。”
那湖水生在樊门关和骝城的交界处,后来骝城知府隐约觉得夏侯召喜欢,便投其所好,将那片湖另一半的归属权都划给了他。
湖边并非荒芜,有长廊缦回,连绵纵横,朱红色的亭台精巧耸立。
湖边有对男女吸引了夏侯召的注意。
只见那男子一身青衫,容貌清秀,女子粉红襦裙,娇俏可人,二人皆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一看就是刚订婚没多久的未婚男女,手不好意思牵,就连说话都羞的难以启齿。
夏侯召耳力好,只听得那男子声音缓缓,清朗又带了几分羞赧“你真好看,这衣服颜色正与你相配。”
“谢……谢谢。”那姑娘复又低下头,十分受用却又不好意思。
但见着二人都是极为高兴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