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吼道。
夏侯召本来应付这个小破孩子就因为他是木宛童的弟弟,但是这个小破孩子也话太多了,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一脚踹上了木左珩的屁股,将木左珩踹的一个踉跄
“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他顿了顿“我早就和你说过,我除了对你姐姐,对旁人没什么耐心,对你也是,所以不要这么聒噪!”
木左珩揉着屁股,瞪圆了眼睛,狠狠的刮了夏侯召一眼。
“滚出去!”夏侯召不耐烦的赶人。
“别以为你年纪大你就能欺负我,你总有老的时候!”木左珩这句话掷地有声,只是说完这句话就飞快的溜走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夏侯召怒火中烧,捡起来的砚台却不知道该砸谁,干脆一把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他本来就介意他年龄的问题,木左珩还敢往他伤口上撒盐。
小兔崽子!
“去!让木左珩沿着军营跑五圈,跑不完明天就别吃饭了,饿死吧!”夏侯召抓了方副将让他去给练武师傅传信。
方副将挠挠头,看着暴躁的夏侯召应了。
你看看这就是有特权的!小舅子就是不一样,要是换别人,头都得被扭下来!军营一圈也就二十里,跑个五圈也就一百里,不算多,不算多……
“还有!”
即将出去的方副将被夏侯召又叫了回来。
“城外的那个湖给我填了!”
方副将以为夏侯召的病好了,没想到又犯了。城外的那泊湖水,昨儿夏侯召还夸好看,喜欢的不得了,澄绿的像是翡翠,今儿就见不得了。
喜欢的就要毁了,这毛病又犯了!
但也不能反驳,只领了名又下去,却又被叫回来“算了,放着吧,说不定童童喜欢,填了就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方副将被来来回回的叫了几次,他算是明白了,夏侯召这毛病不是反反复复发作,而是碰上了木宛童就弱了,离了木宛童就又犯了。
往常才邺城的时候,宛姑娘跟在他身边儿,明显那些好东西都留住了,宛姑娘只要说一句可惜,夏侯召就碰都不会碰。
方副将想着,若是这个人能撕碎了重拼上,木宛童估计就被夏侯召撕了拼拼了撕八百回了,毕竟爱到深处就是毁,毁了就永恒,这是夏侯召喜欢东西的方式。
将东西毁了,心一边疼着,又一边痛快着。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这样的夏侯召方副将见了几百回,却没在邺城见过。
不过也说不定,宛姑娘是揉进他骨头里的人,他可能舍不得把自己拆骨扒ròu。但是依照夏侯召的癫狂劲儿,割自己ròu也是可能的。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对木宛童下手,就像他对待其他喜爱的东西那样?这是方副将一直提心吊胆而且想不通的。
方副将不问,夏侯召也从来不说。
“呦,罚跑呢?”夏侯博打着饱嗝,悠闲的看着木左珩。
木左珩现在累的气喘吁吁,没空和夏侯博耍嘴皮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稍微慢一点,练武师傅的柳条鞭子就抽上来了。
“听说你顶撞将军被罚跑了,罚了几圈儿啊?”夏侯博见木左珩不搭理他,皱眉小跑着追上去问他。
练武师傅扬了扬手里的鞭子“五圈,这才第二圈就不行了,你瞧瞧这小身板子。”
夏侯博啧了一声,将外衣脱了甩在地上“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小爷就帮你分担分担,平常都是咱俩一块挨罚,现在就你一个人受苦小爷还有点于心不忍。小爷替你跑两圈怎么样?”
“你……你……有病……啊!”木左珩听夏侯博说这样的话,才忍不住上气不接下气的骂他。
夏侯博真是有病啊!上赶着找罚!
“千金难买小爷乐意!”夏侯博说完就跟着木左珩一起跑。
好歹一起训了这么久,两人虽然总是吵架,但多少都有情义在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