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她的背,说:“没想别的,就是怕你难过。”
“可如果你真的……我会更难过。”
“可是怕你难过,更怕你受伤啊。”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饭饭:沈屹你看看,这下戏份够不够?!!亲妈给足戏份了啊!
沈屹(抱穆奚):不理她。
穆奚(回抱):嗯。
饭饭:喂??
第40章歇息
沈屹说出那句话时,语气并不十分郑重。
那不是在许诺或起誓,他如同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哎,怎么了……”
感到肩膀处湿漉一片,穆奚压抑的呼吸声在耳边来回吹拂,他便有些紧张。
“是不舒服么?”就想要起身:“我去叫太医来。”
穆奚化身一只树袋熊将他牢牢抱着,却不能开口讲话,她心知张口就要溢出哭腔,就好像她是个十分爱哭的姑娘似的。
可是她已多年没这般宣泄情绪,不是经历多少磨砺,也并非达到豁达的心境。
她仅是在从前急切奔忙的世界中,逐渐变得麻木和淡薄。
沈屹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无声地等待她平静与缓和。
兴许经历生死后心态就会发生改变,穆奚忽而深刻反思起自己先前对沈屹的态度,她仍将他当做在现代生活的人,仍带着些许的防备。
那不是不信任,而是在某个特定的环境里,自然而然建立起的保护方法。
在情爱的描述中,生死于穆奚的认知,也仅是存在小说文章中。
从前身边会有多少这样的概率发生?
生死相许在穆奚的认知里已不再真实,或终究沦为小概率。
而已陌生已久的感情,诧然间展露在她面前,她才知自己如何负于沈屹。
她想起在前往西唐的路上,月色缥缈的夜晚,她曾问起沈屹是什么原因中意自己,那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
沈屹的回答轻描淡写,他说,曾经的穆奚的性情将使她煎熬蹉跎,但在她性情大变后,他看见了一种方向。
他对她不是起源于皮囊,也非展露出最好一面的姿态,他的感情起源于观察和判断。
穆奚心道我怎么还停不下来了,便更加努力想要收住情绪。
慢慢压制着的啜泣还未酝酿成狂风暴雨,就已被困意淹没。
她靠着沈屹,想起冷听荷对他说的嘱咐,但看他脸色,必然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
穆奚想让他快些回去睡一觉,见他似是没有离去的意思,就收拾出两个靠枕,给他垫出个地方,让他靠靠。
此时穆奚才发觉晏鸣真是个极会享受的人。
即便是他们家的客房,都极力布置得舒服,比起从前她见识过的装潢,少了些名贵,更多的是服帖。
名叫阿梨的丫头在外敲门,问道:“晏先生让我们备着了粥菜,公子姑娘可要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