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影响,反倒被他所伤。
冷听荷难以置信,“不可能,母蛊多次用镇术必然会引动,他……”
“难道……”冷听荷蹲下身,也不顾祝沾衣狰狞的面目,直接伸手去搜,一截红线从衣领里露出,冷听荷伸手一勾,玲珑的玉石跌在地上,接连发出“叮叮”的声响。
不同于一块的佩法,祝沾衣脖子上挂的玉石有数十个之多。
兔缘村周围山石可抵御灵巫的镇术。
那些玉石已多又裂缝,冷听荷猛地将玉石丢出,她强行扳正祝沾衣的头,令他与她对视。
祝沾衣的视线没有焦距,茫然而涣散,但这并不妨碍冷听荷对他施加镇术。
穆奚屏住呼吸,握着沈屹衣袖的手发着抖。
然而最坏的事还是发生,并不因任何人的慌张而改变。
祝沾衣咽喉忽而像是被人生生捏开,ròu骨飞溅四散!
冷听荷遭受波及,向后退开,沈屹与穆奚立即上前将她扶住。冷听荷还是站了起来,却是尝试了两次才真正站直。
这位张扬的灵巫用她毕生的力气才冷静下来,转而看向沈屹,问道:“……你可有不适?”
柳碧骗了他们。
祝沾衣也骗了他们。
他们搞反了幕后主使。
即便柳碧已被当成同谋,但他们还是没有将她放在中心的位置,他们认为,祝沾衣才是驱动蛊虫的人。
可假如祝沾衣都只是柳碧的幌子呢?
如果真正控制沈家的不是祝沾衣,而是柳碧呢?
“殷青他被西唐的人带走了。”冷听荷喃喃,“西唐人他们要……!”
屋外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穆奚等人冲出屋去,就在穆奚跨过门槛的刹那,快她一步的沈屹忽然旋身将她扑住。
她半边身子都摔得生疼,但此刻也顾及不上,只因沈屹竟已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沈屹!”穆奚来不及探看。
忽听冷听荷近乎咆哮道:“晏鸣!你们不能杀人,这是个——”
“阴谋。”
清冷的男声夹杂在冬日凛冽呼啸的风中,却依然不减其威严,那人说:“阴谋阳谋,他们确实都——”
穆奚眼见冷听荷在她面前软倒下去。
手握金杖的男子淡淡看了她一眼,有祝家的家丁抡了棍子想要攻击他,却还没来得及靠近,便如同祝沾衣一般,咽喉因蛊虫不堪重负而炸开!
“住手……”穆奚不知哪里在的勇气,她分明听到自己这一嗓子全是哭腔。
兔缘村的人种蛊杀人,他们罪有应得,穆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