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进来前向大夫要了些药粉,穆奚就坐在床沿清洗伤口,她疼得是牙咧嘴,出了一身冷汗,好歹将药粉胡乱洒满了伤处,期间由于要撩起衣裙,沈屹都是背对着她,意外地遵循非礼勿视的规矩。
只在穆奚倒药粉时,听得身后“嘶——”一声,唤了一声:“阿奚?”
“还成还成!”好在都是些皮外伤,上了药挨过阵痛后痛感确实有了减轻,穆奚寻思着着药还怪好用的,以后在家储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你方才身体沉重,不似平常,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穿书的后遗症?
那股力量巨大且震慑力十足,穆奚领略过一次就不想再体验一回,并非无法忍受,只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感觉实在不好,拖累自己不说还拖累旁人,穆奚一时想不通,只得说:“不清楚,中邪了一样,以前没出现过这情况。”
沈屹也并未读过或耳闻过穆奚这种症状的先例,在心中默默记下,只待把眼前事解决后立即着手去打听,尽早找出原因对症下药。
眼前的事并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
可以确定的是赵呈安假借找人为由,实则是报复,他报仇的手段极端,穆奚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想能杀一个是一个,并不指定对象。
而不知什么原因,天华台最后没有被炸开花,但损失的也确实都是覃门的人。
赵呈安这一手同时将沈家逼入绝境。
如果覃门人知晓他们是因为沈翮失踪而特意举办这场婚礼,在没有任何确保安全的措施下,邀请他们来观礼,导致了后续死伤。
为了自家孩子,把灵巫做饵,罔顾他们的性命,届时得罪了灵巫这群人,还彻底败坏了沈家的名声。
故而沈屹将童明的注意力往情杀上引,沈家护卫提出要接穆奚去别院,而非沈府,恐也是有借他们来分散流言蜚语的意思。
“我先回一趟沈府,把这些先散布出去。”
“还得管严下人,别让他们走漏了风声。当务之急抓到赵呈安,沈翮还在他们手里,握着沈大公子和云瑾之的命,他们不可能没有后手准备。”
沈屹拎起新送来的衣裳,抖开竟是条暗红色的长裙,配条白色大绒披。
穆奚不认可他的做法:“你要以三姑娘的身份回沈家?成亲现场你不在,现在突然冒出来,不就坐实了嫌疑?”
“沈府自会有人为我证明。”沈屹灵活地挽了个发型,并一支银簪,点缀红珠拧成梅花的形状。
“但就算有证明,你以后怎么办,还能以婚嫁之名去西唐?”
“清者自清,何况‘三姑娘’这也仅是个身份,离开大魏,过往就不可探寻了。”沈屹推开房门,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从哪里来并不重要,到哪里去,才重要。”
留下穆奚在屋里回味这句大道理,她想了半天,觉得有太多的含义。
还没等她辨个分明,隔壁传来“咕咚”好大一声动静,穆奚急忙起身,只见童明房间地板上多趴了一位,正是那来看诊的大夫。
“这,他也吵到您了?”穆奚看着地上整整齐齐排着的两位,仿佛误入什么命案现场。
童明捏着自己的鼻梁,“我想请他把这人扶到榻上去,结果他扶不动还踢到了桌脚,刚要嚎……”
卧靠这都不能嚎,你们灵巫要求真高。
穆奚默默吐槽,结果童明道:“他一嚎,我就没忍住把他镇昏了,你看我这东西赔他够有诚意吗?”
一颗夜明珠从童明袖中滑出,穆奚捂住胸口,连退两步,一副要心梗的表情。
误伤一次一颗夜明珠!这不是上赶着要人碰瓷么。
传说灵巫在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