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当时因为新政的事儿被贬谪到了邓州,得了这事儿,就欣然提笔,然后写下了脍炙人口、流芳千古的岳阳楼记。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
新政失败后,在不少新党的眼中,岳阳楼,乃至于巴陵这个地名都带着很深沉的意义,容不得亵渎。
但现在巴陵那地方竟然有人造反了。
这是在戳新党的肺管子啊!
赵曙在喘息。
“是何人?”
他目光冰冷,这是发病了。
韩琦说道:“当地士绅,还有一百余禁军,还有……几个官吏。”
这是一次突袭。
“他们说官家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了……”
“谎言!”赵曙冷冷的道:“士绅有钱粮,禁军有军饷,官吏有俸禄,他们还要什么路?难道是通往皇宫之路吗?”
“人心不足!恬不知耻!”赵曙起身,目光中全是煞气,“当地可平叛了?”
“还没消息。”韩琦恨不能亲自赶去岳州,但显然来不及了。
“汴梁派了禁军去!马上去!”
赵曙的咆哮声回荡在皇城之中,骑兵也一路南下。
不过是两天,信使再度冲进了汴梁城。
“陛下,那些叛逆已经束手就擒了!”
卧槽!
这造反的消息才传来两天,平叛的消息竟然就到了。
这也太让人那个啥了吧。
大宋君臣都生出了被忽悠的愤怒来。
“谁?”
“水军回师到了杭州时,燕国公说去岳阳楼凭吊范公,就带着百余骑去了岳州,刚到岳州,恰好那些人造反,燕国公就站在岳阳楼上喊了一嗓子,全降了。”
这个小畜生,竟然跑去了岳阳楼,也不怕被弹劾!
包拯暗自恼怒。
“他喊了什么?”赵曙问道。
信使说道:“燕国公喊……沈某在此!”
沈某在此!
四个字!
叛逆俯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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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会清理以往的荫官,削减给他们的钱粮。”
吕诲的话让大伙儿都有些傻眼,连文彦博都摇头道:“不能。除非是……疯了。”
疯了这个词都用上了,可见文彦博对局势的绝望,对旧党的绝望。
赵曙在郡王府时就有传言说他疯了,可后来大伙儿也见过,挺好一个人,只是尖刻了些。
但现在这话却让吕诲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