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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吕诲觉得自己光芒四射。
沈安硬着头皮出来,心中把常建仁骂了个半死,然后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就让他们二人打一架吧,不管输赢,打过了就不得再度纠缠。”
无耻!
无耻之极!
吕诲差点被气坏了。
任守忠和解衣画师打架?
那可是长刀之下无敌的存在,你让一个内侍去和他打架,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沈安的话堪称是突破了无耻的底线,但赵曙却觉得不错,只是他不敢就此去问曹太后,担心会被一刀剁了。
馊主意!
赵曙看了沈安一眼,正准备呵斥。
“陛下!”
陈忠珩来了。
他看了沈安一眼,那眼神哟,就像是说:你小子真是运气啊!
啥意思?
沈安抛个眼神过去询问,可陈忠珩白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老陈竟然会翻白眼?
沈安干呕了一下,觉得这厮莫不是被晏月给改造了?
想到陈忠珩此后娘化,沈安就有些不安。
“陛下,先前娘娘那边的人来禀告。”
来了!
来了啊!
吕诲垂眸,只觉得胸腹那里全是热流奔涌。
高兴啊!
在被新党压制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这一次反击堪称是酣畅淋漓。
吕诲觉得自己在旧党内部的地位将会随着此次事件而提升,想到这个,不禁美滋滋啊!
而赵曙觉得倒霉催的,消息竟然传到了曹太后那里,看来下次要整顿一下那些耳报神了。
宫中无聊,许多人就喜欢传消息,传八卦。
而传消息和八卦也是拉拢人际关系的利器。在宫中大伙儿都是孤独的,能拉拢些人抱团也不错啊!
“那任守忠摔倒,昏迷不醒,御医随即去整治,下了针,任守忠这才醒来……”
刁奴!
赵曙看了陈忠珩一眼,觉得这就是刁奴。
既然都醒了,那禀告个什么?
他任守忠死不死的关朕屁事,他最好疯了最好。
“他疯了。”
呃!
赵曙觉得自己一定有某种预言的能力,他不禁闭嘴。
“任守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