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琮礼很不悦,他的眸光骤然变得冷凝,反问:“要不然呢?”
话外之音是,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林安枂。
夏骏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喊话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拿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来要挟你老子?”
每次面对夏骏这种态度,夏琮礼心里也有火气。但是念在夏骏是长辈,又不得不压着脾气。他闭眼,等情绪缓了缓后,平和的态度说:“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
夏骏从位置上站起身,掐腰而站,气焰冲天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夏琮礼把家里的地址说给夏骏听,最后说:“你如果想来看安安和枂枂,我们随时欢迎你,如果不想来看那就不要来。但是。。。。。。”
夏琮礼停顿一秒,声音变了调,态度强硬道:“但是麻烦你不要做伤害安枂和孩子的事情。”
说完,夏琮礼挂了电话。
韩玫一直站在夏琮礼旁边,刚才父子两的对话,她当然也听到了。帮着夏琮礼骂夏骏,说道:“这老头,真的是死脑筋。理都不想理他。”
夏琮礼面上情绪波动不大,他和夏骏已经吵习惯了。他盯着花坛的一株野菊看,眸光清浅。
这边,夏骏“碰”地把手机扔桌子上,人往座位一坐,气得大喘气。
他这老头子脾气太硬,掌控欲太强,他气夏琮礼为了林安枂处处反抗他,至于林安枂,他更是打从心底就没打算接受。
很快,夏骏的怒火转移到韩玫头上。一通电话打过来,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孩子事情的?还有,你是不是和你儿子串通好了,一起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夏骏打电话来找茬,这是韩玫料想之中的事情。韩玫坚决要和自己儿子站在统一战线,冷着语气回:
“你也不能怪我们瞒着你。你自己想想,你对安枂是什么态度?这一个月来,我在你面前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同意让安枂进夏家。我告诉你,我的好脾气已经用光了。关于安安和枂枂,你不认,我认。”
韩玫在外温婉贤淑,唯独在夏骏面前,脾气炸起来,完全不输夏骏半分。有时候,随口一句话直击夏骏要害,把夏骏的脸面死死地踩在脚下。现在也是。她说:
“安枂有你这样的公公,简直是遭罪。”
夏骏心里的火陡然往上窜:“我这样的公公怎么了?我夏家家大业大的,还入不了一个戏子的眼?”
戏子说的是林安枂。满满当当的都是对林安枂的贬低。
韩玫捂额头,不想再吵,说:“你吵也好,闹也好。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只认安枂这个儿媳。”
说完要挂电话,夏骏突然又问道:“你在哪里?”
韩玫:“在你儿子家里。”
又补充说:“你那个老窝,我也不打算回去了。这两个月学校放假,我也不用上班,我就在我儿子这里住。”
夏骏一听韩玫不回来,老头子心里发慌。没想到自己年过中旬,还要遭受被自己老婆和儿子丢弃。他说话都哆嗦几分:
“你。。。你。。。你几个意思啊?把我一个人扔家里,要和我搞决裂啊?”
韩玫丢出四个字:“知道就好。”
“反正,我在我儿子家当保姆挺好的,每天可以照看孙子孙女。”
这句话很唐突,是韩玫故意想说给夏骏听的。这也是她和夏琮礼计划里的一部分。让夏骏知道她在夏家当保姆。
夏骏胸口一闷,他也是疼媳妇儿的人,哪能忍受韩玫去当保姆。反问:“你去当什么保姆啊?”
韩玫知道夏骏已是一脚踏进掉陷阱里,回话说:“你不肯见安枂,我能一个人去见她吗?要是我一个人去见她,倒时候安枂会怎么想?”
“她会觉得自己公公不待见她。而且即便我这个婆婆对她千好万好,她心里也始终会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