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布政使的千金不好?”吴春问。
“不是。”吴生说,“不知道。”
吴春抬起头,本想拍拍吴生的肩膀以示安慰,却是半响没有落下,临了叹息道:“你还真是,他娘的纠结。”
“你为何不娶玉娘?”吴生忽然抬头盯着吴春。
吴春先是一怔,随即恼火的一巴掌甩在吴生脑袋上,“你不娶,我就得娶?”言罢,讪讪一笑,“问题是人家也不愿意嫁我。”
吴生收回目光,看向远方,沉默了许久,“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
“再少年,又当如何?”
“当娶该娶之人,当珍爱该珍爱之人。”
“这却是好办!”
被子已是湿透,疲惫像是暮色,将月朵紧紧包裹。
忽然,帐篷里陡然一亮,月朵拿手遮住眼,向帘子看过去。
吴生就站在那里,气喘吁吁。
“你回来作甚?”月朵先是一怔,随即嫣然一笑,妩媚道:“莫不是后悔方才错过了大好时机,这会儿又惦记着我了?”
“跟我走。”吴生大步来到床榻前,一把抓起月朵的手,将她拽起,动作凶猛无双,眼神和声音却是温柔如水,“我供你一日三餐,让你笑口常开。”
月朵双目呆滞,脑中一片空白。
部落外,吴春靠在马旁,环着双臂,看向部落的方向,“甚么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狗屁,还他娘的谈什么人生意义,我呸,不就是大好前程与如花美眷,都他娘的想要么!”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