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老爷看过去,见到找茬那人也了悟了,那人与他本就不合,不过这种场合,大家都凑热闹,那人不好不来,来了也不能白来。
二老爷道:“一场误会。”
尚书大人也道:“是要说清楚,十五岁的案首,看红眼的却不少。”
二老爷一时之间恨不得冲回去将薛景元打一顿,云浅却道:“正如大人所说,十五岁的案首,看红眼的不少。再加上草民自小体弱,并没有读过几年书。是以第一回下场,便惹了不少人的不快。”
尚书笑道:“看来你家这小子天生便是金榜题名的料。”
二老爷谦虚了几句,心里却美的紧,又叹了口气,倘若真是个儿子该有多好。这些话在他心中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可惜啊可惜了。
镇国公府,容钊这次的府试没上榜,意味着他又要重新考一回县试。
先前他考过县试,镇国公就已经很是诧异了,这个儿子,小时候还有点机灵劲,养了几年越大越蠢,还干出能带着女人跳河的事,镇国公府的老脸都快被他丢光了。要不是只有这一个嫡子,他马上就去请废了他的世子位了。
不过没想到他能过县试,想来也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虽然这回府试没过,明年再继续考就是。
镇国公把儿子叫到书房,好一阵语重心长的教导,最后道:“与你同在大兴参加县试的那位薛公子,如今可是两元案首,且等今年的院试一过,怕是小三元也要落在他手中了。”
容钊问:“他就那样好?”
镇国公敲了敲他的脑袋:“十五岁的案首,你说好不好?只要不出意外,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说完他叹了口气,倘若没有跳河那回事,现在就拉拢过来也是可以的,可是上回夫人做的那回事,已经跟薛家的关系彻底闹僵了。
太子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且再看看,乡试要等明年呢。
与此同时,晋王府。
幕僚冯望道:“京中这段时间都对大兴出来的案首很是关注啊。”
晋王笑道:“你们也是无聊,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值得你们上心了。”
另一个幕僚周嘉道:“晋王可别小看了他,镇国公府上去年闹出了一回事,他家世子带着薛家姑娘跳河了,虽说后来都救了上来,但是容家和薛家的仇却是结起来了。”
“我倒是听过。”晋王道。
冯望继续道:“这案首就是薛家的公子,而且与薛家姑娘是一母同胞,两人至小感情甚好。”
周嘉道:“众所周知,镇国公又是太子的人。”
“一唱一和的,想让我把他笼络过来?”
“管他日后如何,总之不能叫太子把人笼络过去了。今年的学子,看来看去,也就这位能入了我的眼。”周嘉道。
“而且,最重要的,他爹是吏部侍郎,这几年您和太子的斗争愈演愈烈,他却一直在观望。”
“哦?”晋王眼睛一亮,吏部一直是铁桶一块,吏部尚书是坚定的保皇党,“那就交给你们了。不过,谨慎点,再观望观望。免得又是伤仲永昙花一现,白费功夫。”到时候反正不管怎么样,给太子哥哥添个堵也是可以的,晋王看着手中那一份江浙职位空缺的名单,过段时间,要安插些钉子进去才是。
府试过后,薛府里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
上门来相看云浅的不少,不过都被老太太以学业为重给挡了回去。
按说依本朝要求,过了府试就该去书院读书了,不过这些官员家里的家学向来都不错,每个月去书院报道就行。
刚好院试三年两次,今年正巧八月考试,府试放榜了之后云浅就去报了名,再去书院报个道,安心等八月的院试。
如今虽有些宴席邀约,不过除了二老爷带她去的那一次,其余的都算不上什么。她知道,待到院试之后,才是真正的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