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喜赶紧应了一声领着已经准备好的宫女鱼贯而入。
在旁边和她说,“陛下,太上皇已经过来到门口了,所以奴才这才来问您。”
清若摆摆手,“让他去书房等着。”
顺喜领命退下。
清若梳洗好换上明黄色的龙袍,也没用早膳,宫女推着她的轮椅进了书房,给太上皇行了礼之后便退下了。
顺喜给清若上了茶在一边摆着,“陛下,奴才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叫奴才。”
清若点点头。
等着书房门关起好久之后,负手站在书架前的太上皇才转过身来看她。
“既已登基为帝,祭了天拜了先祖,受了朝臣跪拜。那魂契你也该听到了?”
清若神色淡淡点点头。
太上皇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灰败下来,“那你为何,还要出兵魏国。”
魂契,便是她登基那天,走完所有流程回到金銮殿上,登临高位时,脑海里响起的话语。
“汝既已为一国之君,切记,不可出兵他国,否将全族遭受天罚。”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瀚海七国这么多年来,一直维持着七国的原因?
清若来见他,很大程度上,她有点好奇自己的身世。
血脉肯定是有他的一部分,那已故的母亲呢?
墨镯的主人为什么会把墨镯送进来,墨镯又为何要救她。
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那天咳了一大口血喷在地上,醒来地上没有血,手腕上就多了墨镯。
但如果和她身世无关,只是出不出兵这些话,她没时间奉陪。
清若敛了敛眉眼间的神色,叫了门外的顺喜进来推她出去。
太上皇迈着疾步走到她旁边拉住了她的轮椅扶手,低头目光沉沉带着红血丝盯着她。
“全族的天罚你就这般不在乎?!”
毕竟还是太上皇,他拉着轮椅,推着轮椅的宫女不敢硬来,僵在原地。
清若侧着稍微仰头,“天罚?我就是这瀚海七国的天。”
太上皇见了太多她现在这样,似乎一点不生气,半分不在意,总是懒洋洋感觉没睡够,说话间不带笑意却也没什么冷意。
只是她这个模样,可能下一秒就会毫无征兆要了你的命。
“师傅~”
“师傅~理理我。”
季限睁开眼眸,猩红的杀意还没退净,“闭嘴,我不是你师傅。”
清若直接忽略他的话,只当他有了回应,“师傅,您现在在哪呢?”
季限偏头看了看周围,“海里。”告诉她之后才顿了顿,皱着眉思考自己刚刚的反常。
清若哇哦一声,“海底冷么~好看么~漂亮么?”
季限抬手皱了皱眉眼,“楚清若。”
清若收敛了笑嘻嘻的口吻,一本正经的回答,“诶,师傅。”
季限冷哼一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