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吴祸,阁下便是蔡老板吧。”
蔡怀玉难得的回了一礼,他也抱拳道:
“我便是蔡怀玉。”
蔡怀玉这一礼很短,刹那间他便将双手收了起来,
而后眯着眼睛,就像是盘旋的老鹰打量着猎物一般:
“敢问吴大人属于畿内哪门?师从何处啊?”
吴祸刚想把纪察门、云雷的那一套说辞搬出了,谁知道自己还未开口,就被郭邦抢先说道:
“怀玉啊!内廷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别让吴大人为难了!”
“吴大人看着这么年轻,竟然是内廷的人,前途真可谓是不可限量。”
蔡怀玉的脸上又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表情,同时他的目光又再次移向了吴祸身上的一件东西上去。
但他的目光又迅速收了回去,再次落在了吴祸的脸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像是某个想法被他印证了一般。
只是吴祸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郭邦会说他是内廷的人,他认为纪察门、云雷的那一套说辞应该是够用了,怎么还搬出来内廷。
同样疑惑地还有任臧默,只不过他丝毫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依旧拎着茶壶站在最后,满脸微笑
地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
又是几番客套话,只是这客套话之中,蔡怀玉再也没有问及吴祸身世的问题,只是他的目光依旧时不时的朝着吴祸腰间的那件东西上看过去。
任臧默将几人引入了屋内,拎起手中的茶壶,将空着的那个盖碗之中加上了茶水,端放在了蔡怀玉的面前。
蔡怀玉似乎真的有些口渴了,他端起面前的盖碗,揭开上面的盖子,便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嗯…不好喝,老任啊,你去找找你柜子里有没有碧螺春,我还是好那口。奥对了,听说这边的山泉水不错,便用那山泉水冲泡吧。”
任臧默愣了一下,他心想,这蔡家老三不就是最喜欢喝陈年熟普洱吗,怎么今天有些反常?
但他还是站起了身来,笑了笑,拎起茶壶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蔡怀玉一脸愁容,他摸着自己的额头,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然后他的手往桌子上一摊,看着郭邦说道
:
“郭服主啊,要不然你去看看老任,别他拿错了。”
郭邦看着蔡怀玉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皱着眉头看着蔡怀玉的眼睛问道:
“你整啥玩应?刚才就听你话里有话,有啥话还是不能当着我面说的?”
郭邦已经猜出来了,蔡怀玉完全就是想把他跟任臧默支走,这个蔡怀玉似乎有什么话想单独对吴祸说。
蔡怀玉挠了挠头,看了一眼正在疑惑着看着自己的吴祸,表情有些复杂,他似是有些难受地说道:
“这有些张不开口啊!”
“哎?怀玉,你平时不这么磨磨唧唧的啊,平日里你出手阔绰,有啥事还有你不能办的?不能说的?”
蔡怀玉瞄了一眼吴祸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吴祸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便说道:
“没事,这是家妹盈袖。”
蔡怀玉叹了一口气便说道:
“吴祸老弟,你腰间的乾坤袋能不能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