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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是吃尽了苦头。
所以李秘都是亲力亲为,因为懂得一些护理知识,使得李秘比这些老太婆还要专业,况且他还懂得疏导甄宓的心理,极其重视产前抑郁等心理问题。
甄宓本就是个情绪不稳定的,没想到在李秘的精心护理下,竟变得格外温柔起来。
听说了消息之后,她也是担心到了极点,见得李秘回来,竟是欢喜得流了眼泪。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流泪,这可一点都不像甄宓,也足见生育对于一个女人的影响,是有多么的巨大。
虽说在京城之中,但李秘到底还是经历了一番冒险,眼下安定下来,也任由朱常洛去闹腾,李秘只是过起小日子来。
当然了,李秘也不可能撒手不管,他已经将朱常洛可能会碰到的麻烦都预想了好多次,并一一想好了对策。
不过李秘也并非半点疑惑没有,比如魏忠贤为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得宠,这也是李秘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
眼下宫中情势并不乐观,田义和王安陈矩等人也很少出宫,李秘也没法子找到他们,无法了解宫内的情况。
魏忠贤一直被李秘压着,按说是没机会出头的,眼下却一飞冲天,得了朱翊钧的重用,这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事情。
再者,这个八爷虽说装神弄鬼,但绝对是个高人,而在李秘印象之中,魏忠贤手底下都是以往在宫外的那些街头捣子,上位过程中或许也拉拢了一些势力,但这个八爷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诡异。
此人是照着黑无常的模子来行事的,这是否也在预示着,除了这个八爷之外,还有个白无常七爷?
若果真如此,这个白无常七爷又在哪里?是否也同样在为魏忠贤筹划着甚么阴谋诡计?
李秘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守在外头的沉鱼给叫了进来。
“咱们手里还有多少人?”李秘直截了当地问道,沉鱼思索了片刻,而后朝李秘答道。
“内厂里可用的弟兄统共该有三百多人,大部分蛰伏于京师之内,地方上的兄弟们,都有顺风社和程北斗老爷子看顾,如何都该有千人……”
“至于神机新营里头的,毕竟是官面上的,不太容易调动,除非是性命攸关……东厂里头也有咱们的人,不过一旦跳出明面来,就再回不去了……”
李秘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朝沉鱼道:“不管是京营的还是东厂的,亦或者是内厂的,让弟兄们尽量往皇城这边打个关注,随时待命。”
当前局势稳定,沉鱼也没想到李秘会如临大敌,虽说惜薪司刚刚发生了大火,但只是因为朱由校的案子引发的,寻常人到底是没法子看得这么远。
沉鱼有些欲言又止,毕竟这些探子能够稳定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培养一个探子,投入的财力人力也是难以估量的。
李秘一旦让这些人全都跳出明面来,最大的倚仗也就没了,所以沉鱼也在替李秘感到忧虑。
不过她终究没有说些甚么,只是点了点头,正要出去,李秘又朝她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让弟兄们散布消息,就说惜薪司大火里抓住的那个元凶,与内宫之人有牵扯,给太子殿下造造势,虽说迟早不成,但让人知道也好,起码有个背书在这里。”
沉鱼自是领命而去,李秘则来到索长生这厢,探望了猿飞佐助。
此时猿飞佐助也无法穿衣,整个身子涂满了绿色的药膏,脸上却没有太多痛苦表情。
“索爷的药真是神奇,某是一点苦都没吃,阁下放心。”
猿飞佐助倒是主动安慰李秘,倒也让李秘感到暖心,便是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安倍玄海,也一脸的轻松。
李秘笑着点了点头:“安心养伤,既然对这些药感兴趣,便让长生多给你讲讲。”
如此说着,猿飞佐助也是大喜过望,李秘朝索长生看了一眼,索长生却撇了撇嘴,朝猿飞佐助道。
“我这本事可不外传,更何况你还是个倭奴,想要学本事,需是答应我,此生不得将技艺带回倭国,否则免谈!”
猿飞佐助并无反感,反正兄弟姐妹们都知道,索长生就是这么个性子,连李秘都管他不住,除了甄宓,他连皇帝老儿都是不怕的。
“索爷放心,大明天国的日子精彩绝伦,某又岂会再回去做那井底之蛙!”
猿飞佐助这么一说,索长生却没好气地鄙夷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倭奴……连家乡都不爱,哪里敢奢望你们忠于李大哥……”
猿飞佐助并未说话,倒是安倍玄海解释道:“并不是不爱家乡,而是有了更远大的追索,男人便该立志四海,如何能屈居于乡野,试问谁不想见识这天底下最精彩的事务,过着最激荡人心的日子?”
索长生瞥了一眼:“你倒是比他会说话,不过你这是甚么意思?有你甚么事了?”
安倍玄海看了看索长生,又看了看李秘,而后又看着索长生,认真地答道:“因为我也想学你的本事!”
索长生今番倒是没有冷嘲热讽,而是朝安倍玄海道:“你想学倒比他容易,咱俩交换就成,干不干?”
这次轮到安倍玄海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