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秘早先拒绝赐婚之时,便有这方面的顾虑,只是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直以为朱轩?并不在意,谁曾想到这公主之所以没追究,乃是一直在探听底细。
既然搞清楚了李秘等人的底细,仍旧敢来挑衅,可见这朱轩?是有恃无恐了。
然而即便再如何有恃无恐,也不能这般恣意妄为,若换做别个,也就罢了,便是羞辱李秘也不打紧,李秘也不会与一个丫头置气,可羞辱张黄庭,尤其是用张黄庭最介意的事情来挑衅,那就不成了!
张黄庭因为迟迟无法受孕,其实内心一直在自卑,也在自责,她真就认为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平素里暗中伤神也不知多少次。
被朱轩?一下就戳中痛处,难免悲从中来,羞愤得满脸通红。
朱轩?却是得意洋洋,指着甄宓和张黄庭道:“你们两个丑妇都老成这样了,哪里来的脸皮,巴着李秘不放?”
她又指着李秘骂道:“你也是个瞎眼的,就为了这么两个又老又丑的货色,放弃驸马的机会,羞辱本宫,也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真是三个狗男女!”
李秘本来对拒绝朱翊钧的赐婚还有些心理负担,毕竟多少会对这个公主的名节产生一些影响,但此时见得朱轩?的言行,这种心理负担算是彻底消除了!
“公主殿下还请慎言,无端辱骂朝臣和诰命夫人,有失身份仪态,若殿下今日只是为了骂人,还请回去吧。”
李秘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因为他知道甄宓已经忍不住,自己再不克制,只怕朱轩?今日是走不出国公府的!
然而朱轩?却勃然大怒:“你是甚么身份!本宫来你这处,是看得起你,你敢拒婚,羞辱本宫,本宫就不能反来讨要公道么!”
甄宓和张黄庭虽然姿色上佳,但到底是老了,虽然她们长年练武,身材保养得极好,有着寻常女子无法拥有的丰腴与健美,然则风餐露宿,日晒雨淋,又是打打杀杀,到底是没法与朱轩?这等青春年少貌美如花相比的。
对比之下,只论相貌,朱轩?确实胜出不少,李秘甘愿选择一个年老色衰的女魔头,和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张黄庭,都不愿做她的驸马,朱轩?自是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打小就养尊处优,要星星要月亮的小祖宗!
李秘轻轻吸了一口气,强忍心中怒火,仍旧平静地问道:“殿下想如何讨要公道?”
朱轩?冷哼一声道:“很简单,你们三个狗男女跪下给我磕九个响头,本宫就放过你们,否则,休想过得今日!”,!
了四个儿子,却只活下来两个,长子次子都早夭了,四个女儿也只活下来两个。
也正因此,他对儿子女儿就更是万般宠爱,如今将自家女儿过继给朱翊钧当公主,这个公主到底有多受宠,也就可想而知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郑贵妃和朱常洵,如今又来一个归思公主,李秘也是有些难以理解。
朱翊钧为何宁愿宠爱自己的侄女儿,也不愿对长子朱常洛好一些?
或许这并不需要理由,因为朱翊钧从小就将王恭妃和朱常洛定义为来路不正,而王恭妃和朱常洛的存在,对朱翊钧本身而言就是一个耻辱吧。
李秘也来不及多想这些,领着甄宓和张黄庭,便上前去行礼。
“臣李秘,拜见公主殿下。”
朱轩?却是不去看李秘,眸光全落在了甄宓和张黄庭的身上,一言不发,便走进了国公府。
让李秘感到尴尬的是,与李秘擦肩而过之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位公主竟然撞了李秘的肩膀!
陪同前来的大太监陈矩,也有些哭笑不得,朝李秘暗中摇了摇头,估摸着也是示意李秘不要与这位公主较劲。
李秘也不会自寻麻烦,只是跟着走进了府邸,便见得朱轩?四处走走看看,皱着眉头道:“这是甚么破地方,也敢叫国公府!”
李秘也是摇头苦笑,心说你家潞王府比皇宫也差不了太多了,这国公府自是比不上的。
朱轩?一脸嫌弃,也懒得再走,看了看大厅的椅子,仿佛嫌太脏了,也没坐下,而是指着甄宓和张黄庭,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你们两个,走近了让本宫看个清楚。”
张黄庭倒也罢了,甄宓是何等人也,岂能容许一个丫头片子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张黄庭自是清楚甄宓的脾气,眼下甄宓已经受孕,可不比往常,那是动怒不得,更是不能动粗的,当时便将甄宓给拉住了。
朱轩?将这番动作看在眼里,也不动怒,而是走到了前面来,先往张黄庭的胸部和裆部扫了两眼,而后意味深长地问道。
“本宫听说你以前是个爷儿们,养着养着成了雌儿,这事可是真的?”
这涉及到张黄庭的秘密,可见朱轩?早已将李秘几个人的底细都打探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李秘早先拒绝赐婚之时,便有这方面的顾虑,只是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直以为朱轩?并不在意,谁曾想到这公主之所以没追究,乃是一直在探听底细。
既然搞清楚了李秘等人的底细,仍旧敢来挑衅,可见这朱轩?是有恃无恐了。
然而即便再如何有恃无恐,也不能这般恣意妄为,若换做别个,也就罢了,便是羞辱李秘也不打紧,李秘也不会与一个丫头置气,可羞辱张黄庭,尤其是用张黄庭最介意的事情来挑衅,那就不成了!
张黄庭因为迟迟无法受孕,其实内心一直在自卑,也在自责,她真就认为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平素里暗中伤神也不知多少次。
被朱轩?一下就戳中痛处,难免悲从中来,羞愤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