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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死抵住了书柜。
这寝宫里头的摆设都是些精致的东西,为了防备刺杀,也没放置甚么坚韧一些的物件,唯一可用的便是这个书柜,至于屏风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不堪一击。
陆家茅虽然是高手,毕竟已经苍苍老矣,哪里抵得住外头禁军的轮番冲击,整个宫门都摇摇欲坠,门扇很快就出现了裂缝!
李秘将郑贵妃一把抓起来,沉声喝道:“你们没有任何机会,劝他放弃吧!”
朱翊钧闻言,也扑了过来,扼住郑贵妃的咽喉,朝她骂道:“这些年我如何待你,你就这般回报于我么!”
朱翊钧双眸血红,嘴唇颤抖,面目狰狞,郑贵妃却咯咯笑了起来,满脸阴鸷,朝朱翊钧道。
“朱常洛不过是一个野种,常洵才是你我的骨血,是承袭正统的最佳人选,你身为皇帝,却处处受制于朝臣,连自己的家业都无法传给最喜欢的儿子,竟然还要传位给朱常洛!”
“姓王的贱人就是一条不吠的母狗,若让他们母子得了势,又岂会放过我跟常洵,眼下你还健在,她自不敢造次,可待你百年之后,我母子又该如何自处?”
“你可是答应过,一定会传位给常洵的,你当年写的手书,还挂在翊坤宫的房梁上,你难道忘了么!”
郑贵妃与朱翊钧相处,便与寻常市井夫妇无二,说话做事也没太多礼节顾忌,此时口口声声,反倒逼问起朱翊钧来了!
朱翊钧也是被郑贵妃一顿抢白,逼得脸面青白,过得许久才怒骂道。
“朕还活着,朕还是这天下共主,我说过会传给他,我给你,就是你的,但我不给,你却不能抢!”
朱翊钧发起怒来,双手也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郑贵妃有些窒息,脸色憋得通红,但仍旧是狰狞冷笑,朝朱翊钧骂道。
“说到底,你终究是舍不得这皇位,也不怕告诉你,你的药里是春秋大梦散,也并非甚么毒药,只是吃了困乏,日渐消瘦,连服一年半载,便只是衰老下去,眼下你服药已经很久了,你这皇帝还能当多久?”
朱翊钧也没想到,郑贵妃给自己服用的,竟然是这等药物,他还以为是甚么重振雄风的胡僧药,每次起了心思,郑贵妃便会送来年轻的处子,没曾想竟然会是这等缓死的药物!
“你……你果真如此待我?”朱翊钧的眼中充满了悲痛,这种悲痛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毕竟他与郑贵妃是真心相爱,郑贵妃在他心中,与其他人根本就不同!
他以为这世间唯有郑贵妃最懂他,事实也确实如此,但郑贵妃同样有着自己的野心!
正因为这份野心,她才与其他嫔妃不同,她才会显得那般的特立独行,才会博得朱翊钧的欢心,才会将朱翊钧当成朋友,而不是皇帝!
这份有些不顾尊卑的感情,让朱翊钧找回了属于正常男人的男女交际,但同时也让郑贵妃渐渐迷失到这种高高在上,有别于他人的尊荣之中!
朱翊钧的双手不断用力,仿佛怒气是他最大的动力,而郑贵妃终于也说不出话来,一张脸都憋得青紫,眼眸都开始充血!
“陛下,且息怒!”
李秘一边劝着,一边轻轻抓住了朱翊钧的手腕。
朱翊钧血红的双眸全是泪水,到底是甩手松开了郑贵妃,整个人颓然坐到地上,却是呜呜哭了起来。
此时的朱翊钧哪里还是那个九五之尊,就仿佛只是一个死了婆娘的汉子罢了。
郑贵妃拼命咳嗽着,过得许久才平息下来,李秘蹲在她的前面,朝她劝道。
“福王若再执迷不悟,必定万劫不复,只要我等继续拖延下去,宫外的锦衣卫和神机新营就会冲进来,你们连半点胜算都不会剩下!”
“现在劝他停手还来得及,陛下诚然痛心疾首,然则虎毒不食子,陛下宽宏大量,一定会放你们一条活路的。”
听得李秘劝说,郑贵妃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盯着李秘道:“你觉得咱们母子还有活路?难道你忘了,是谁一次次需要你救助,你忘了自己一次次力挽狂澜,不断扶持着大明,却又一次次被这皇帝抛弃?”
“莫看你现在冒死进来救他,待得局势安稳下来,为了遮掩皇家丑闻,届时必然要再度将你丢出去,而且只怕这次连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你还劝本宫?”
“倒不如你现在杀了他,本宫定然保你一世荣华富贵,让你异姓封王,恩荫永世不绝!”
不可否认,郑贵妃的话,确实引发了李秘一定程度的担忧,而且他也能预想到,这等大丑事发生之后,诚如郑贵妃所料,朱翊钧极有可能做出这等过河拆桥的事情来!
若说这世间谁最了解朱翊钧,除了郑贵妃,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来!
朱翊钧听得郑贵妃如此说着,也抹了一把脸,拿眼来偷看了李秘一眼,那眼神让李秘浑身发冷,就仿佛一条走投无路的垂死病虎!
陆家茅也是苦苦支撑,眼下门扇就要被攻破,他同样在看着李秘,因为李秘的选择,决定着这件事到底以悲剧还是喜剧收场!,!
去,死死抵住了书柜。
这寝宫里头的摆设都是些精致的东西,为了防备刺杀,也没放置甚么坚韧一些的物件,唯一可用的便是这个书柜,至于屏风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不堪一击。
陆家茅虽然是高手,毕竟已经苍苍老矣,哪里抵得住外头禁军的轮番冲击,整个宫门都摇摇欲坠,门扇很快就出现了裂缝!
李秘将郑贵妃一把抓起来,沉声喝道:“你们没有任何机会,劝他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