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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不轨,大多宣扬李秘未卜先知,还责怪朝廷不该罔顾李秘的警告和劝说!
李秘已经被削职为民,竟然还有这么多拥趸,朱翊钧更是不悦。
而郑贵妃和朱常洵又火上浇油,又撺掇户科给事中江灏,请皇帝主持郊庙祭祀、朝御、日讲以及听言求人、理财等六事,以消灾灭祸。
李秘做的本是好事,提前警告,让内阁预防和救灾,可经过郑贵妃和朱常洵从中作祟,竟然就彻底变了味。
事情到了最后,竟然让朱翊钧背了锅,只消对比一番,就知道朱翊钧是如何都忍不了的了。
在百姓们看来,李秘未卜先知,预测到暴雨,即便被朝廷赶出来,却仍旧心系百姓,不惜冒险谏言,可朝廷毫无作为,对李秘的谏言并没有足够的响应。
对朱翊钧的平抑粮价以及赈灾功德却没有称颂,这些言官反而认为这是宫廷作孽,才使得上天降下神罚来,让朱翊钧背了这口黑锅!
朱翊钧自然将这些全部都迁怒到了李秘的身上!
李秘也是有苦难言,眼下已经被削职为民,朱翊钧总不至于再把他李秘给关起来吧?
于是朱翊钧又让陆家茅过来,警告了李秘一番。
李秘也是无奈,心说老子好心提醒,竟然落了这么个结果?
不过李秘并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他在朱翊钧这厢受委屈也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一次两次,只要能够及时救助灾民,李秘也就忍了。
朱翊钧见得李秘油盐不进,又把火头撒到了朱常洛的身上,责怪他身为太子,却毫无作为,反倒是福王拿出了私银来赈灾,得了朱翊钧极大的欢心。
朱常洛也时常来拜访李秘,每次都做贼一般,也是掩人耳目,李秘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虽然政务上帮不上太多,但能给他提供不少情报和建议。
只是今次确实是朱常洵掌控了主动,朱翊钧已经派了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每日里把守着李秘的私宅,内厂的行动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毕竟内厂名义上还是陈矩在掌控,他对李秘私自抽调内厂的亲信,也只是睁眼闭眼,风头太紧的话,他也不能再放任下去。
李秘到底是人手不够,暴雨又难以出行,这段时间倒也隐忍了下来。
今日也是在楼上看雨,见得这暴雨如河,倾盆不止,李秘也是忧心忡忡。
过得一会儿,索长生走了上来,朝李秘道:“魏忠贤来了。”
李秘也没想,朝他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关于魏忠贤,李秘倒也算是庆幸,没想到走到这一步,田义王安和陈矩都靠不住,最终倒是魏忠贤还能派得上用场。
田义和王安等人说到底是忠于朱翊钧的,李秘被朱翊钧驱逐之后,他们便是能够明辨是非,体察大局,也没法子瞒着皇帝,做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可魏忠贤不同,他的野心够大,胆子也够大,是个敢于孤注一掷的人,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他知道如何都绕不开李秘,所以时常过来李秘这里传递一些消息。
魏忠贤虽然被甄宓吓唬过,对甄宓那是真的服服帖帖,但眼下李秘已经失势,寓居京城,魏忠贤仍旧如此尽心尽力,李秘就有些疑惑了。
“奴见过爵爷。”魏忠贤仍旧谦卑而惶恐,李秘却是笑得和煦。
“李某人已经被削职为民,魏公公又何必如此抬举?”
魏忠贤摇了摇头,朝李秘道:“爵爷是不世英才,龙游浅水罢了,迟早是要东山再起的,我魏忠贤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又哪里能在宫里头混迹?”
魏忠贤也是坦诚,龙游浅水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能用的,可见他在李秘面前是真的没太多隐瞒了。
然而李秘却也不是轻易买账的人,盯了魏忠贤好久,才朝他问道。
“说说吧,跑得这么勤快,到底是为了哪般?”
魏忠贤见得李秘眸光,也不敢再隐瞒,朝李秘道:“是,奴也不瞒爵爷,奴在宫里认了个対食的冤家……她是个眼光独到的,让奴好生结交爵爷……”
李秘对于魏忠贤这段历史,还是知道一些的,魏忠贤之所以得宠,就是因为他的宫中対食,乃是名唤客氏的宫女,此宫女是朱由校的乳母,朱由校对乳母言听计从,这才赏识魏忠贤,朱由校沉迷于木工嬉戏,大权便旁落到了魏忠贤与客氏的手中。
“你那対食可是客氏?”李秘也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客氏?”然而魏忠贤却一头雾水,朝李秘摇了摇头道:“奴并不认得甚么客氏,奴相好的是东宫服侍太子的小宫女,巴巴……”
“巴巴?”李秘也是吃了一惊,巴巴就是官英娘与杨元的私生女,为了追随朱常洛而做了宫女,早听说她将朱常洛的儿子视若己出,而客氏的小名正是巴巴,难道说这小丫头就是史上的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