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生日前夕。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紧接着被完全推开。
我被在关的二十天里,试过各种反抗的办法,结果就是屋子里除了床外,周围都变成空荡荡的。
十七岁的白发高挑咒术师,年轻气盛,肆意狂妄,长手一指,不假思索,“我要娶的就是千夏。”
彼时的我形容狼狈,与平时的悠然截然不同。
是走在街头都会被当成疯子。
然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经过一点犹豫,垂下的目光透过小墨镜,似乎都在激荡着愉悦。
我不懂。
我不认识他。
我不明白他在兴奋什么。
我被联姻进了五条家,御三家之首,父亲嘴里说的“最好的”“大鱼”。
五条悟告诉我。
“你也不想他以后的日子过的不好吧,他现在可还在上学诶。”
我和他彻底关了联系。
新婚当晚,五条悟只是一脸满足的坐在床边,笑容里有些傻里傻气,他撑着下巴打量我,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不会放过。等他终于看够了,才叹了口气,指尖勾住我的小指,语气里染上了撒娇,“和我结婚就这样不愿意吗,稍微笑一笑怎么样。”
我没有理他。
我身上穿着的还是敬酒时穿的和服。
我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没有任何想法。
五条悟长叹一口气,心情没有变差。
他伸手将我抱住,轻而易举地揽进怀里,我的心脏似乎起伏了一下,和他一同倒在被褥上。然而他只是从背后抱住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我试图起身。
被他一把按下。
“别闹。”
他的声音闷在我的后颈,气息温热,喟叹中带着舒缓的呼吸声。
“不想发生什么的话就快睡。”他说。
……
我被没收掉手机,不许踏出五条家一步,吃穿用度完全按照五条悟的喜好安排。
除此之外,我做什么都可以。
五条悟让他们不许束缚我,哪怕我做的有什么地方不符合五条家规矩的地方,也无人敢指责我。
他把他母亲那辈盛行的圈子文化从五条家赶出去,叫她们随便哪里都行,就是不要过来打扰我。
表面上我过的随心所欲,和月城家鲜少有联系。
实际上我有了一个计划。
刚刚下过雨的秋日弥漫着冷气。
从高专回来的五条悟衣领上粘着没有清理的血,手里拎着一盒甜点。
他笑嘻嘻地推开房门,二话不说朝我抱过来,我早已习惯他的性格,于是学会毫不犹豫的给予回应,接受他的一切感情表达。
他用勺子挖出一勺奶油,眨着好看的蓝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声音里带着讨好的撒娇。
“要不要吃。”不待我回答,他就把勺子递到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