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旗门,双刀门魍魉派陇西高氏等等一十四派皆参与其中。”
徐慎说道:“方才与咸阳君对阵的曲玉剑,便是长信侯的贴身之物。但见此剑,便如君侯亲至。”
嬴栎看着兵阑上的宝剑,问道:“丁忧可用过此剑?”
徐慎并未否认,此时,他摒退左右,只留下荆岩一人,问道:“咸阳君既然已与长武君会面那么还望咸阳君说出宫主的下落。”
嬴栎缓缓道:“在下若是今夜将长信侯的下落托出,恐怕是无法或者走出这间武库。”
徐慎反问道:“咸阳君是要一人前往甘泉峰了?抑或是与王孙秫一道,共击长信侯?”
嬴栎见到徐慎的情形荆岩,背手在后,显然是手按剑柄,伺机发难。然嬴栎不为所动,他道:“剑谱药经,将来无论是在何人手中,五蠹必然会出手截夺。”
徐慎抚掌道:“咸阳君言出于此,倒是徐某的不是了。”
嬴栎迈出一步,荆岩忽地闪出身来,拦住嬴栎面前。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嬴栎冷冷说道。
荆岩面目顿时扭作一团。他看着眼前这名青年剑客,心下顿时燃起一股无名妒火。
“荆岩,还不退下!”
嬴栎一言不发,他仗剑而来,仗剑而走,守在门外的十多名剑客,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前与之交手。
“主公,当真要放了这小子?”
徐慎来到门外,望着嬴栎远去的身影道:“在场诸位,有谁可以阻挡此人?”
剑士们收起兵刃,静候长武君发落。
徐慎道:“嬴栎回到肤施,定然会与王孙秫会面。荆岩,你派人潜入肤施,留意双方动向。但有行迹,立刻报之!”
荆岩领命,旋即安排人手行事。
第二日一早,嬴栎快马回城。王廉见他安然归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嬴栎来不及休息安歇,问道:“叔冽,黄石公可在府上?”
“先生正在书室。”
嬴栎下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外人进入内廷。”
“属下遵命。”
嬴栎来到书室,拜见黄石公。
黄石公见他匆匆而来,心领神会,旋即问道:“子正,可有见到丁忧?”
嬴栎一一向黄石公言报。虞仲听罢,说道:“原来,长信宫之败,也是因为经书剑谱。”
“五蠹之中,其中有三人早就背叛了长信宫。然而宫内各路人马,终究是对长信侯有所忌惮,故而专挑赵年离宫之时下手。”
黄石公问他:“于此事,你怎么看?”
嬴栎叹气道:“长信宫在北方武林之中,素无根基。当年,长信侯以武力夺取宫内大权,自领掌门。使得长信宫一夜之间崛起于塞外。其宫内好手、弟子,皆是收自各门各派,人心尚且难齐,又如何可言大事?待到一有变乱之机,人人皆欲反出宫门。再者,赵年夺
取剑谱药经,皆是江湖中人觊觎已久的武林至宝。五蠹尚且如此,何况其他门人!”
他此时回想起在会稽郡遇到的一桩桩恶事,亦道:“晚辈彼时曾与长信宫各路杀手交手,宫中诸人良莠不齐,善恶难辨。”
“子正,你要明白,民心所向,方能天明所归。赵年以武力镇压各门各派,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武林豪杰,本就是草莽人物,快意恩仇,意气行事,又有几人真心服之?”黄石公摇头道:“北方各国与匈奴苦战久矣,百姓多恨之。就算日后赵年引兵兴起,复立赵国,一方百姓,也不会承其君位。”
嬴栎道:“前辈,丁忧已说出长信侯的下落。当务之急,应当前往甘泉峰,将此事彻底了结。”
黄石公细细一想,言道:“赵夫人已先行一步。过不了多久,五蠹以及各路高手,也必然群集于甘泉峰上。”
嬴栎道:“前辈,除了在下之外,如今已没有第二人知道长信侯的下落了。”
虞仲道:“天下没有不会走漏的风声。你想这一路来五蠹、魍魉派等各路邪门歪道处处为难,昨夜徐慎等人故意避开不战,便是要等你动身,暗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