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爸爸完全是不一样的性格呢。
神崎悠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像他一样跟着压低声音,就像是在说专属于他们两个的悄悄话那样:“没有问题,肯定会在你上学前搞定的。”
“不过咱们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惠可能没有那么快去学校哦。”
“没有关系,老师教的我都会,缺了一点点课也没事的。”
“好,那我们拉钩。”
在玄关昏黄的灯光里,他们两个拉钩定下了另一个束缚。
完全所有的琐事后,我们就会成为真正的家人。
拥有束缚,无法被放弃的那种。
直到男人过来问他们俩在门口磨蹭那么久是在干什么,他们俩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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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悠要处理的事情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到底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哪怕是有请代理人掌管了大部分事情,每天也需要批复一些文件。
还有就是她的本职工作,一名优秀的播音系学生。
大学生也是有作业的,还不少。
所以她回来还要做作业。
家里没有配音相关的设备,不过公司里有,她可以去用。
综合分配下来,在家里需要完成的也就只是一些带着电脑和本子就可以昨晚的工作。努努力地话,还是可以在伏黑甚尔把女仆装拿回来之前搞定的。
“你刚和他说了点什么?”刚和她说现在大晚上去商店里买女仆装等于大海捞针,挑不到合适的,所以托人从别的渠道去弄来了,现在他要出去拿的男人打开门,把一个黑色布袋拿进了房间,顺带着提起了他的儿子,“我看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被你哄地都快不知道我是谁了。”
“明明是你对他的关心太少,”神崎悠强调:“惠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是吗?”伏黑甚尔笑了一声,评价道:“我倒是觉得,他和我挺像的。”
神崎悠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偏过头看着靠在墙边,即使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偏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那种危险魅力的男人,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惠的本性和他相似。
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乖。
也许他说的话有道理。
但神崎悠并不想赞同。
“他确实有点像你,但是他和你是不一样的。”
伏黑甚尔:“哪里不一样?”
神崎悠想了想,道:“惠会和我分享他的食物,给我早安吻和晚安吻,会主动去照顾别人,哪怕是被戏弄了也不会恼羞成怒。而我如果遇到相同年龄的你,我问你能不能把食物分给我吃一点,你应该会和我说滚。”
伏黑甚尔笑了起来。
不再是那种漫不经心地笑,这一次他笑得甚至可以说是……爽朗?
神崎悠模糊地想起自己刚见到他没多久时的一个画面,尚还年轻的禅院甚尔站在树下,大约是刚和家里人吵了架,对方指责他明明毫无咒力,却又不愿遵守家族里的规定。
“千百年来,家族里定下的规矩就是这样,实力至上,他们会是未来掌控禅院家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地谦卑一点呢?”
“我不要求你能讨好他们,但是难道连面上的相处你都做不到吗?”
……
禅院甚尔一直保持着那副恹恹地样子,不回嘴也不生气,但那双平静地眼眸明明白白地告诉着所有人。
——随便你怎么说,他都不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这其实才是当时的禅院甚尔受到那么多打压的原因,禅院家那么大,又不是个个都是有出息的。主家血脉里没觉醒出好术式的也多的是,没见他们被人往死里欺负。
如果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所有人都追捧你,所有人都告诉你,你有非常光明美好又强大的未来,同时又告诉你,你和那些没有天赋的废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云泥之别。
然而,偏偏却有这样的一个人,站在淤泥里,用那样平静地眼神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