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讲者早已羞愧得无地自容,在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难堪之极。
台下大多数的听众则是一脸恍然:
“难怪,难怪,我怎么就觉得耳熟呢,原来是出自这个…”
林威向台下的人压了下手,又继续说:
“我之所以来参加交流会,是想从各位
前辈上学习你们在中医中的独到见解,而不是坐在这里听你们从虽人那里剽窃来的演讲稿,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如就顺家自己研读医书,那会更有意义。况且我相信,这也是在座各位热爱中医的心声。”
几位曾经到台上演讲过的人皆是羞愧难汉,个个低垂着脑袋,早没了之前昂首挺胸时的春风得意。
台下则一阵的静默,大多数都对林威竖起大拇指,却没再出声喧哗,只是看着林威,仿佛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林威唇角一勾,又说:
“如今中医势微,人不再相信中医,原因在哪?那完全是身为中医人本身的不争气,真想要振兴中医,绝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简单,而是必须付诸行动,我的话说到这也是妄言了,不过以后若是交流会都人成这样,我是绝不会来参加的。”
说罢,林威也不管现场怎么反应,转身就要大步朝门外走。
“年轻人,说得好!”
不料,袁之正却站了起来,叫好之余更是率先鼓起掌。
余下八大派传人在一阵对视后,也是相继鼓起掌来;继而便是是台下一阵如雷般的掌声。
掌声停歇,袁之正才又开口说:
“事实上,年轻人刚刚所指出的各种剽窃抄袭,我也全都听了出来,更可笑的是,这些演讲中,有一篇还是我多年前发表在一份医学刊物上的论文,除了在名字上稍有改动,其他内容简直就是一字不差。而这不仅仅是我听出来了,台上八位也和我一样听出来了,只是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指出来呢?因中医没落了,我们现在手中所掌握到的中医,不过是古代医者的皮毛,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今天我本来很失望,但因
为这个年轻人的出现,我感到非常欣慰,他不但敢于直言,而且对中医知识有一定的掌握,我坚信,他的出现,是我们振兴中医的希望,中医后继有人啦!”
“袁老,您的话垂若泰山,我人微言轻,受不起。”
林威连忙拱手谦让。
袁之正一压手,打断了林威的话,又说:“你受得起,单凭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我就可以看得出,你有着不浅的医学修为,就是不知道你考取中医资格证没有?”
“没有,我只有西医的。”林威摇头。
“嗯,是这样…”袁之正捋着身前花白的胡子,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才说:“为了今天的这个交流会,有十多名来自全国各地的疑难杂症,却一直求医无门的病人,待会我就凭这个考验你的医术,如果届时你可以通过我的考验,我就拉下这张老脸,亲自为你去办一张中
医资格证,你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人们纷纷朝林威投去了羡慕妒忌恨的眼神。
要知道,袁之正在华夏中医界绝对是泰山北斗的人物,能让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他对林威前途看好,况且中医界一向讲究衣钵传承,中医资格证的颁发,要么考研进修,要么由师父带着出山。袁之正这话无疑就是要收林威为徒了。
“谢谢袁老胎爱,那小辈就斗胆一试了。”林威共手回礼。
袁之正点头,随后便转身看向同座的八大派传人,说:
“依我之见,第一环节就到此结束了吧,直接进入第二环节——现场诊疗吧。”
八人也皆是点头同意。
台下那些原本化着要上台演讲的,也是权了口气。
原来,这次交流会主要分成了两大环节,第一环节就是让中医界一批新崛起的明星中医到台上发表演讲,而第二环节就是现场诊疗,让八大流派的医生分别对病人进行诊治,并对其进行讲解,进而达到教学的意义。
此时,在礼堂一侧,早已有一些身患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在那里等着。他们有的是患病在床多年,又或是罹患绝症,总而言之,就是求医无门,是一些大医院里权威专家都束手无策的重病、急病。希望能在这次名医荟萃的交流会上遇到神医,眼巴巴地赶到现场。
因为林威一句话就拆穿了太多人的牛皮,所以这次交流会的第一环节也是不得不取消了。工作人员迅速搬来就诊的桌椅,林威也随其他八大派的著名中医从容坐下。
台下,那大多数被林威坏了他们好事的中医在心中暗暗咒骂林威,甚至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林威在接下来的环节出丑。
这时,第一个病人被推了上来,是个喘气如牛,咽喉那像有个破风箱的哮喘病人。据他自己说,平时只要稍有动作,就会是这样喘过不停的,不管是坐着,站着喘,躺下还是喘,说不好哪天没注意,一口痰堵在嗓子眼,人就这么过去了。
八大派的传人先是认真听他叙述完病情,病人才缓步走向各人,伸手把脉。只是,当病人来到林威身前,看他实在是年轻得可疑,伸手的动作不由也有了几分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