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转了。王兄弟,我今天要对不起你了。”一个苍劲有力,并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至道三人一惊,转身一看,来人竟然是李景林,身后还带着两个穿军装,腰插驳壳枪的军人。
王至道向着李景林拱手道:“景林将军,你我明人不说暗话。我很明白你此行来的目地,你也明白我此行来的目的,我请你以大局为重,放我们离开。”
李景林面无表情的摇头道:“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王至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安心地习武吧。袁大总统已经派了大批的杀手来追杀孙先生,你们这些人,包括孙先生在内今天一个也休想离开上海。你识相的话。还是早点回去吧。老实的呆在精武门,就没有人动你!”
王至道心头一紧。问道:“你们地人已经追上孙先生他们了吗?”
李景林苦笑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王至道,我劝你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否则,你会引祸上身的。”
王至道笑道:“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要惹这些祸的。景林将军,你是深明大义之人,你应该知道孙先生才是真正救我们中国于水火之中的人,袁大脑袋只是个妄想做皇帝的小人,你怎么可以帮助袁大脑袋来迫害孙先生呢?”
李景林尚待再说什么,他旁边的一个军人已经冷冷道:“景林将军,跟这个多嘴地家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把他抓过去见大帅吧!”
王至道听这军人的口气即猜到这两个军人其实是张作霖派来监视李景林的,情知多说无益,当下掏出那把“金箭”对着两个军人射了过去。弹无虚发,这两个[军人还没来得及拨出枪就已经中弹倒地。
王至道吹了吹还在冒着烟的“金箭”,向李景林道:“景林将军,这两个倒霉的家伙已经全都倒下了,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李景林面无表情道:“想要让我放你们走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我也杀了!”李景林的右手化成剑形,脚下大步的向王至道冲去。全然不顾王至道手中地“金箭”。
“嘣”地一声,王至道却毫不犹豫的开了枪,子弹打中李景林地右腿,李景林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
“很抱歉,能用枪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用拳脚!景林将军,后会有期!”,!
,全让霍殿堂地脑袋承受了。
雷鸣般地响声在霍殿堂的脑子中响起,虽然他地抗打能力惊人,但是太阳穴也无法直接的承受王至道一拳。这一拳,终于令他晕炫的倒了下去。
虽然左侧比右侧强,但是报废的右臂仍然影响了霍殿堂。
王至道没有乘趁追击,而是停止不动,静待霍殿堂恢复过来。
很快,霍殿堂就从地上再次站起来,虽然不过是晕炫了几秒钟,但是霍殿堂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如果王至道刚才不停止,而继续向自己攻击的话,那绝对是不能阻挡的。
当下,霍殿堂向着王至道艰难的一笑道:“王兄弟,这一场你赢了,我霍殿堂输得心服口服!”
随着霍殿堂的话一出口,场上场下马上响起了一大片的祝福和欢呼声。众人纷纷冲上台去向王至道道贺,王至道分开众人走到霍殿堂面前道:“霍师父。其实论实力你远远在我之上,我这次……”
霍殿堂摆手制止王至道下面地话,道:“王兄弟,你不必过谦,输了就是输了,不管怎么说,你的确是技高一筹,我霍殿堂输的不冤。”
王至道见这霍殿堂也是性情中人。当下不再客气,一抱拳道:“多谢霍师父承让。”
大喇叭在此时广播道:“经过一番精彩绝伦的比试之后,我们本次的万国竟技大赛的武王终于产生了,他就是精武门的——王至道!请大家为他欢呼吧!”
掌声与欢呼声如雷,好半晌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大喇叭继续道:“下面有请总裁判长孙禄堂先生为我们地冠军王至道颁发本次比赛的武王牌匾。”
待向王至道祝贺的人全都下场后。孙禄堂亲手捧着一块还罩着红布的牌匾走到台上,面带微笑将牌匾递到了王至道的手上。王至道接过牌匾,重重的向孙禄堂点了点头。
孙禄堂面带微笑道:“王至道,这次比赛你得了武王的称号。我本应该向你祝贺才对,但是我老头子有几句不中听的话你要不要听?”
王至道诚恳道:“前辈地教诲,晚辈一定铭记在心。”
孙禄堂笑道:“说不上教诲,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了这个称号不要骄傲,万万不可持强凌弱,更不可利用武功去卖国求荣谋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我们习武之人练习武功当以强身健体为主,以行侠仗义,保护国家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这才不愧‘武王’的称号。”
孙禄堂这几句话说的时候面带微笑,虽然话很俗套,几乎每一个师长都会说,但是由孙禄堂的口中说出来却有所不同,不但中气十足,铿锵有力,而且每一个字都像铁锤一样重重地砸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令王至道顿然起敬。这才是真正的武学大宗师。相比之下。王至道觉得自己这个“武王”倒显得有点渺小了。
孙禄堂地这番话引起了在场每一个有血气的人的共鸣,欢呼之声回荡在万国竞技场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
已经是深夜。上海市却已经乱了。路上的行人都在低着头赶路,来去如风的人群给整个上海平添了一份另类的压抑感。不到半小时之前,上海的人们还在流传着精武门地人夺得了万国竞技赛武王称号的喜讯,整个上海像是在过节一样到处喜气洋洋的。可是还没有等到观众们散去,一声枪响,竞技场就开始乱了起来,持枪的军人一蜂窝的出现,开始到处抓人。
张作霖终于出击了。
“王至道,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快把我熏死了,如果我们走不掉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邬心兰的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此时地邬心兰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戴着一个大斗笠,再罩上一个口罩,任谁也不会认出她是一个漂亮地女孩子。在她旁边是与她同一装扮的王至道和龙蝶。他们三个人现在正一起推着一辆盛满屎尿的粪车向城外走去,粪车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在空气中无休止的散发,令邬心兰几乎要呕了出来。
“我又没请你一块来,是你非得一块儿跟着我受这趟罪。”王至道没好气道::“你是不是特别盼着出点儿事你心里才安稳呢?”
邬心兰急道:“蝶姐要来我当然也要跟着一起来,你休想甩下我!”
“你们两个别吵了,有警察过来了。”龙蝶压低嗓子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