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是药物在发挥作用了。”
半安还想问怎么会有不舒服,净轩言就拉着男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门被快速的关上,随着阳光的一落即走,剩下的是大片湿冷的空气。
半安能听见门外净梵行在和人小声说着什么,可胃里暖暖的脑袋里像是被混合了浆糊,她开始思绪不清,眼前发黑。
“希望何大人说话算话!”净梵行语气平静,面上波澜不惊,之前在屋子中舍不得的样子好像是特地给半安演的一出戏。
何兴州饶有兴味的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也不知道从中看出了什么,噗的笑出声,他意识到自己失态,掩饰的摸摸鼻子,“公子一路顺风,遇见困难,跟本官联系,本官一定尽力!”
双方眼中冒着古怪的光,两人对视一会,擦肩离开。
半安睡得昏昏沉沉,迷糊中能感觉到有人拖着自己,她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就是感觉后背冷飕飕的。
何兴州看着床上的人死了似的被手下拖出去,冷哼一声,这半安还真是值钱,让他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才搞到手。
瘫软的人被拖到清晨的冷风中,激灵了一下,浅浅的挣扎回头看了他一眼。
何兴州的阴郁一扫而净,他盯着半安的眼,嘴角上扬。几步冲到她面前,伸手捏上对方的下巴。“这双眼睛不错!”
半安眼前是模糊的男人的轮廓,虽然看不清具体是谁,但是总能感觉到这人不是净家兄弟的任何一个。
思绪只供她想到这里,身上的钳制让她没有功夫多想。
“就把她放在这吧!”
人被扔下,是关门的声音。
半安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落到了柔软的垫子上。软垫之间,带着浅浅的沉木熏香味道。
她浑身无力,眼皮都是耗尽力气才挑开的。身后人的动作她根本无力阻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果然还是被净梵行骗了!
男人解开半安的衣服,看着不带疤的脸上白嫩光亮,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净梵行并不愿意将人交个他。
人像是一颗鸡蛋被剥了出来。
一圈一圈的裹胸布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兴州看见了半安眼中的灰暗,脸上的笑意更浓烈。
“不愧是质子,真是舍得!”
他将人翻过身,让半安背朝下,忽的目光锐利起来。
光滑的后背上,一道清晰狰狞的疤痕从肩胛骨开始,爬到裹胸布里面,然后从中钻出来,没到衣衫中。
“真是好运气!”
何兴州摸了摸那疤痕的手感,拍掌大笑,连叫了三个好。
他本来只是例行检查一下,并没有报什么希望,想着将刽子手拉回去就当交差了…
眼前这一幕,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没想到找了多年的公主殿下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苟活至今!去当了刽子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