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故司空闻人讳袭!心怀仁义,爱民济世,兴大汉之国库,策以定国本!”
“我大汉故司徒何讳休!公羊大儒,刚正勇烈,其志不可屈!”
“我大汉故征南将军段讳颎!大败羌敌,又败鲜卑,后征南越,无人可敌!”
“我大汉故中郎将张讳奂!一生戎马,马革裹尸,为保汉土,战死沙场!”
“我大汉故太尉刘讳矩!多有良策以献王事,为人宽厚而不行恶事!”
“再拜!!!”
“我大汉圣宗孝德皇帝!!”
“我大汉毅宗孝宪皇帝!!”
“我大汉仁宗孝康皇帝!!!!”
“归来兮!!!归来!!!”
当郑益大吼之后,整个大典,早已被哭嚎声所充斥,曹家子嗣正在曹操而大哭,袁耀早在听到阿父与师君的名字之后便哭了出来,马均想起闻人公,也是在嚎啕大哭,就连仲长统,呆愣的听着邢公的功德,双眼亦通红,刘衢更是如此,父祖三代,师君外祖父,让他悲从中来
四周的百姓们亦在痛哭,整个大典,却再也没有任何欢乐的氛围。
大典很快便结束了,众人擦拭着眼泪,离开了此处,袁席亦然如此,他在此处待了许久,却是不由得想起了阿父,想起了兄长,想起了耶耶,擦掉了眼泪,袁席方才站起身来,不知何时,刘懿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没哭?”,袁席有些疑惑的问道,刘懿只是摇了摇头,“我公羊中人,极少哭泣。”,袁席不以为然,可还是跟着这位好友离开了此处,两人赶到了叙贤院的时候,刘禅前来迎接,他方才也是过去了,只是混在百姓之中,他双眼通红,袁席与刘懿没有嘲笑他,便当作不曾看到。
三人饮了许多酒,刘懿讲起自己的烦恼,他的两个孩子也长大了,只是,两个都没能考上太学,这让刘懿很是没有颜面,而刘禅的儿子却是考上了太学,刘禅忍不住的在他面前炫耀了起来,刘懿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三人饮到了傍晚,天色愈发的昏暗,只是,这几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怎么也不想离开这里。
好在,刘禅还是清醒的,看到天色已晚,他便要将这两个醉鬼送回去,奈何,两人不肯,只愿步行,刘禅也无奈。
走出了此处,刘懿与袁席也不顾三令之仪,却是踉踉跄跄的走在街道上,今日大典,故而街道上人不多,来的人太多了,司隶校尉觉得雒县可能因此而不安全,故而设下了三日的宵禁,奈何,对三令而言,这禁令如无物!
“我想阿父我想阿母”,终于,刘懿还是在烂醉中哭了起来,袁席艰难的扶着他,朝着自家府邸走去,刘懿家里管的严,这个模样,还是不要将他送回去,留他一宿好了。
两人路过一处街道,远处却出现了一个行人,行人看起来也是有些醉酒,步伐摇晃,两行人擦肩而过,并无言语。
忽然,刘懿猛地清醒了过来,将扶着自己的袁席朝后一推,袁席顿时飞了出去,就在这一刻,那位夜行客手中的长剑却是直接刺进了刘懿的体内,刘懿大怒,徒手抓着那长剑,让贼人动弹不得,那贼人看起来很是悍勇,主动放了手中的长剑,再次扑向了袁席,刘懿怒吼一声,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将他狠狠摔在了地面。
顿时,两人厮打了起来,刘懿力大,将那人压在身下,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的脸上,不间断的殴打,最终,那人却是一动也不动了。
刘懿面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溢出血来,袁席早就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急忙冲了过来,扶着刘懿,“二郎,你没事罢?你无碍罢?二郎?你勿要吓我!!”
刘懿倒在他的怀里,袁席几乎都要抱不住他,刘懿只是看着袁席的双眼,先前插在他后背上的长剑,袁席也不敢拔出,贸然拔剑,是会害了他的性命的,袁席几乎都要哭了出来,“究竟是何人!!何人敢杀令公啊!!有人嘛!!来人啊!!!”,刘懿咬着牙,看了看下方那个刺客,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三郎”
“我在!你等一会!我这就去找人叫太医!”
“来不及了三郎你听我说你莫要报仇勿要报仇”
“什么?”,袁席呆愣的看着刘懿,刘懿不断叮嘱着,双眼渐渐失去了光芒。
雒阳之内,庙堂三令遇刺,天子之叔父遇害刘衢的怒火顿时席卷了整个庙堂!从司隶校尉开始,诸臣以失职,涉事等名义,纷纷入狱,无人能够幸免。
诸葛府邸,书房
诸葛恪坐在书房内,看着书,额头不断的掉落着汗水,手里接了一盏酒,只是双手抖动的厉害,却怎么都无法去饮,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乃是袁耀,袁耀一脸肃穆,手持长剑,走到了诸葛恪的面前,坐了下来。
“兄兄长”
“你可知刘令公逝世之前,竟是叮嘱袁公,莫要让他复仇。”
“我知知道。”
“世人听闻,有奸贼以为派人刺杀令公的乃是天子,使得天子大怒,可是我知道,刺客并不是要去杀刘令公,是要去袭击袁令公,对否?”
诸葛恪没有言语,脸色更加的苍白,袁耀咧嘴笑着,缓缓站起身来,“刘令公定是猜出了幕后之人,只是,他很看重这个幕后之人,认为此人在日后能为大汉做更多的事情,相信他只是因年少而如此,甚至是违背了公羊之道,不允复仇”
“那兄长你又为何而来?”,诸葛恪抬起头来,茫然的问道。
“因公羊而来。”
庙堂内无数震动,行刺者的身份暴露之后,更是让人不可置信,就是天子,都是无法正视这个结果,险些晕厥。
无论如何,大汉还是要继续朝前走的,历史从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天纪八年,天子以其弟去疾为中书令,引起天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