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怡抬头问我:“能把姐姐还给我吗?她应该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说的时候我感觉左怡要哭了。
沈承严肃的说:“不行,她要做我夫人的护身鬼魂。”说完,趁着左昕手上的时候,沈承将我的中指划破,挤出一滴血滴在了左昕的眉心,左昕痛苦的捂着头,大喊了两声,然后才狠狠的瞪了沈承一眼。
沈承没理会,左昕走到我面前跪下,低声说:“愿意听主人吩咐。”我心里有点难受,毕竟左怡是我朋友,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左昕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一点都不诚心,不
过是因为我的血滴在了头上,对她起到了震慑作用而已。
我恩了一声,本来想转一个玉扳指将左昕收进来,沈承将尸化玉递给我,说:“她住惯了这块玉,就用它的,左昕的戾气很重,你的玉扳指不适合她。”我点点头,将尸化玉接过来,然后说:“你先回来吧,若是有什么事我会找你。”
左昕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左怡,然后化作一缕烟消失在了玉中,左怡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能跟左怡解释说左昕现在没法子转世,只有积阴德磨去身上的戾气才行,左怡只是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我只感觉头晕沉沉的,就跟回屋睡觉去了,沈承为了我累了一天,我怕自己睡着了,沈承又做什么事去了,就拉着他说:“走,夫君,陪我睡觉去。”
李大夫一个劲咳嗽,左怡也回自己房间了,沈承凑过来问我:“夫人最近这么主动了吗?那夫君还真不能让你失望。”我脸瞬间红了,他们好像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
果然,沈承确实没让我失望,而是彻底的绝望,感觉这辈子完全逃离不了这个人的魔掌了,折腾了我一个多小时才让我睡觉,不过谁来也奇怪,我从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睡着开始,就听见周围有敲木鱼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
我本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出现幻觉了,后来我半夜醒了一次,清晰的听见外面
敲木鱼的声音,住在李大夫家里的人好像没有佛门的,这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沈承貌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在我身边轻微的打着鼾。
我没忍心叫醒他,就翻身继续睡了,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我走出房间,那些人都已经在吃午饭了,西瓜姐见我出来啧啧个没完。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搭理她,西瓜姐自己凑过来说:“你还别说,我们宋帝王功夫还真是了得,不过你俩完事了,大半夜的敲什么木鱼啊?”
西瓜姐一说,我顿时愣了,问:“你也听见木鱼了?那不是我敲的啊,我听了一宿。”左怡跟赫连云表示也听到木鱼了,这个话题还没说完,毛先生就带着小涛出来了,我好几天没看见小涛了,上前亲了亲,虽然沈承没明说,我知道小涛应该就我儿子。
沈承跟李大夫从外面会拉,买了很多水果跟零食,他们几个人赶紧凑了过去,尤其是小涛笑的最开心,我忽然感觉虽然自己没了父母,娘家也是可有可无,但是身边这群朋友就是亲人。
沈承进屋问我:“昨天睡的还好?”
我恩一声,问沈承:“你昨天听见外面有敲木鱼的声音吗?”我刚一问,本来以为沈承会波澜不惊的说些什么,毕竟他是个算命的,什么都能提前知道。
可我刚说完,沈承差点没坐在地上,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惊慌,他一脸严肃的问我:“你昨天听见什么了?木鱼声?”
我点点头,西瓜姐跟赫连云他们也都附和说自己听见了,沈承跟李大夫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瞬间跑出了屋子,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诧异的问徐白:“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徐白耸耸肩说:“不知道,不过能敲上一宿木鱼的人估计不怎么好对付,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只感觉心里隐隐的不安,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也看过了太多的生死别离,我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陪在身边而已。
沈承跟李大夫出去很久都没消息,我打电话沈承也没接,我在屋里焦急的等着,左怡一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在回到怎么开口,徘徊了半天。
最后还是我主动开口问:“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左怡哦了一声,说:“我就是想跟姐姐说说话,你能不能放她出来。”我点点头,转了一下那个玉佩,左昕从玉佩里出来站在了我们面前,左昕估计心里恨死我了,但又不能说。
从出来开始,左怡不管说什么,她都闭着嘴,什么都不说,左怡自己说了半个多小时,左昕仍然一言不发,我苦笑了一声,其实左怡完全没这个必要,又不是她亏欠左昕,要怪就只能怪命了。
左怡最后觉得没趣了,让我把左昕收了回去,她心情很不好,本来一直想找机会跟姐姐解开这些年的结,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了。
外面的太难渐渐黑了,那两个人还是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就想出去看看,这时候李大夫家忽然停电了,我愣了一下,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李大夫回来了,正想过去。
徐白忽然拉住我,将我回房间,做了个嘘的动作,说:“小点声,有问题。”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就算有问题也要出去,毕竟这屋子里除了沈承和李大夫,会道术的也就只有我、赫连云跟徐白了,毛先生跟小涛自然不必担心,他们都可以自保,我比较担心西瓜姐跟左怡。
这时候,我的卧室门忽然响了,我抖了一下,我听见门外有人问我:“小天,停电了,你在屋子里干嘛,有蜡烛吗?”而这个声音正是徐白,那屋子里的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