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了,我只觉得头晕,坐起来被阳光刺的眼睛睁不开,我问:“这是去哪啊?”
西瓜姐赶紧从副驾驶回过头看我,说:“回李大夫那,你怎么才醒,都快到了。”赫连云在前面开车,从五家子村到我们家开车至少一天一夜,我起身看见徐白被西瓜姐她们以一个团的形势窝在了车的角落里,尽可能把地方腾出来给了我。
我把徐白扶了过来,说:“你们…这么对他好吗?”
西瓜姐耸耸肩说:“没办法啊,你比较重要。”我把了把徐白的脉象,虽然微弱嗳酸稳定,只是一直没醒,看来只能等李大夫了。
我问西瓜姐:“那个洞后来怎么样了,我昏迷了多久?”
西瓜姐递过来一盒牛奶跟几块面包说:“那个洞彻底塌了,现在根本进不去了,我们在那等了一会,沈承一直没出来,怕你们俩有事,我们就只能开车先回来。”
我恩了一声,叹口气,赫连云安慰我说:“小天,沈
承那么厉害你不用担心。”
我忽然想起来,沈承跟那个人说鬼语的时候,赫连云当时的脸色好像听懂了一样,我问她:“沈承跟那个人说了什么?”
赫连云皱起眉头问我:“哪个人?”
我冷笑了一声,算了,这语气就是准备装傻充楞了,就算我说了也不会告诉我,见我不问了,赫连云也没在说什么。车又开了半天,到了老李医馆,他一看见徐白就撇嘴说:“沈承呢?又给我留烂摊子。”
见我们都没说话,就没再问,赶紧把徐白抬了进去,我把尸化玉给了李大夫,说:“师父,沈承说这个能救左怡。”
李大夫拿着那玉盯了半天,立马兴奋的问:“这宝贝你俩从哪得来的?”
我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这些天的经历都大致讲了一遍,从三司会审开始,李大夫听到我说那个洞的时候,忽然问:“你说那里面有个人说话声音跟沈承一样?”
我恩了一声,说:“师父,你认识那人?沈承说那个
徐三公的墓是假的。”
李大夫想了半天,说:“沈承这回要凶多极少了,这徐三公原来设了这么大的陷阱,不行,我得赶紧治好左怡他们,然后咱们出发就救沈承。”
我没在多问,李大夫说这几天准备材料,开坛把左怡的六魂分开,其中一个人养在是尸化玉里,左怡也就得救了。
我恩了一声,觉得自己疲惫的很,想进去睡一觉,我刚打开房间门,一个女人竟然站在了我的房间里,我吓了一跳,她穿了一身红衣服,脸色惨白,却画了很浓的妆,还好是白天,不然吓死我,这女人正是我从阴司带回来的女人,一直在我的玉扳指里。
我皱了一下眉头,问:“你怎么出来了?”
她指着我的玉扳指,尖声说:“那里面太挤了,快容不下我了。”
我哦了一声,才想起来这个女人一直想找我爷爷,女人歪着头问我:“吴时一在哪里,我要还找他。”
我问这个女鬼:“你跟我爷爷什么关系?”
那女人顿时一惊,本来惨白的脸更加吓人,她一点一点走进我,瞪大了眼睛问:“你说吴时一是你爷爷?”
我恩了一声,手放在玉扳指上,总觉得这女人有点来者不善,那女人察觉到我的动作,笑了一声说:“让他来见我,你就知道了,不用转扳指了,你那里面的鬼魂都不是我对手。”说完,她露出深绿色的眼睛,已经有些微微的发暗红色,显然是比我的绿眼婴灵厉害。
我耸耸肩,说:“我爷爷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我不知道三司审判以后他回没回南京,我打电话了也未会来。”
女鬼轻盈的走了两步,然后说:“我早该料到了,你告诉吴时一,就说聊聊村子地脉的事,他就会来了。”
我哦了一声,只要掏出手机给我爷爷打电话,打第一遍的时候爷爷给我挂掉了,半晌给我回了过来,很是关系的问我:“小天啊,刚才有人不方便接,听说你回老李医馆了,你把汶水徐家的墓地毁了,可给咱们吴家长脸了。”
我冷笑了一声,消息还真快,那女鬼不让我说她的事情,我顿了顿说:“关于地脉的事,我想跟你聊聊,你来老李医馆吧。”
我爷爷竟然有些诧异,半天有些磕巴的问我:“沈、沈承都跟你说了?你听爷爷说,村子死的那些人不是爷爷有意…”我没等爷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那女鬼暂时又回到了我的玉扳指里,李大夫从后山采了一堆草药,准备给左怡裂魂,徐白已经醒了,只是身体很虚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他似乎着急告诉我什么,手也握不住笔,说了半天我也没明白。
到了晚上,李大夫准备开坛,将左怡抬出了院子,点上了蜡烛,嘴里一个劲念叨着什么,我没太在意,给沈承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是关机,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咒语念完,那些蜡烛全亮了,我隐隐的看见左怡似乎渐渐开始变胖,其实是错觉,从左怡的身体里渐渐的又出现了一个左怡,她歪着嘴笑,那种表情简直跟那个张宗正当保安时候一个样子,李大夫将尸化玉拿了过去,第二个左怡嗖的消失在了里面。
我上前看了看,那块玉本来就是晶莹剔透的,中间有一块圆形的中空,那个左怡就缩在中空的里面,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左怡,轮廓模样一样就能看出来,简直太神奇了。
李大夫把那块玉递给我,说:“你带着吧,等这个玉里的左怡出来,会为你做事。”
我刚要问为什么,李大夫忙着收拾东西,西瓜姐他们
把左怡抬进了屋子,这时候我爷爷从外面进来了,我还纳闷怎么这么快,我爷爷刚一进来,我就感觉玉扳指震动一下,那个红衣女鬼嗖的冒了出来,站在了我爷爷面前,我爷爷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