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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蝴蝶无法煽起另一个世界的飓风(第2页)

“晚上好,赫奇帕奇夫人。”这位金发小姐在看到她后向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屈膝礼,这让她第一时间就很喜欢。“我是来自德文郡的珍妮特佩里,请问”珍妮特努力搜集所有能说的词汇:“我想找和我一起来的人。”

哦,她在找那个深肤色的青年男巫。赫尔加了然,她见过不少这样的少年心事。“你可以跟我来,”看上去她的古英文并不熟练,于是赫奇帕奇用动作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脚步,随后那些楼梯突然像有了生命一样开始为她的方向铺路。“佩里小姐,你为什么肯定我就是赫奇帕奇本人呢?”她一边行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因为您的宽容和和蔼,当然也因为未来的霍格沃兹挂了您的油画像。不过珍妮特把这些话憋在了心里,她从赫敏那里听说过使用时间转换器的守则,不要改变任何过去的轨迹,蝴蝶轻微的振翅就将导致一场飓风——她突然也想起布雷斯曾经套用麻瓜的这句定律,于是她只选择默默把话题圆了过去,或许现在她最好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

现在是深夜,所有的学生都还在沉睡中,而十月份正好是新学期开学不久后的时间。“现在有太多的巫师没法得到好的教育了,我们甚至有好几个三十多岁的学生。”赫尔加赫奇帕奇边说为珍妮特介绍边挨个纠正了她话语中的语法错误,而道路的末尾一对会说话的滴水石嘴兽正等待着正确的口令。“晚宴。”赫尔加从容念道,随后这扇封闭的门便无声的滑开。

虽然在见识过麻瓜社会的日新月异后珍妮特深感巫师世界的保守与陈旧,但在这个年代,霍格沃兹的生活无论如何都算得上奢侈。这个在未来属于教职工休息室的位置内部四周镶着厚实的木板,除了一些长桌外还摆满了黑木制的光滑椅子,她不知道几百年后的休息室还有没有这些长椅,反正她没那个荣幸进到里面去看过。

此刻醒着的人还有很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正伏案思考,他还穿着今早见过的那套暗红色巫师袍,他旁边正放着那块该死的蝴蝶宝石,它已经被好几个不知名的魔法给禁锢了起来;站在一捧燃烧着的炉火旁的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罗伊纳拉文克劳,年龄看上去在四至五十岁之间,不过依然非常美丽,卷曲而披散着的黑发在火焰的衬托下像缎子一样闪闪发光,她用同样黝黑的双眼瞥了一下刚走进来的珍妮特,随后就把视线收了回去,火焰造成的阴影让她苍白的脸庞看上去有些尖刻与阴冷;而布雷斯扎比尼就更让人意外了,他居然藏在了最靠墙的影子中,看样子像是打了个相当长时间的盹。

要知道在往常,你是见不到他坐在最靠边的位置上的——不同于其他学院,斯莱特林内部对座次的安排有一套自己的看法。他用手背轻轻托住脸颊,鸦羽般的眼睫随着窗外的风而时不时轻微的颤动,明明他只是在安静的沉睡,可那继承自母亲的秀丽五官却无端为他的傲慢带来几分易碎的脆弱,这些特质也分明是矛盾的,却同样在此时维持住了一种短暂却微妙的平衡。珍妮特的脚步声没能唤醒他,于是她也默默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也许是此刻炉火斑驳的光照才让他看上去像块易碎却精巧的玻璃,只要火光一灭下去他应该会立马陷入坚硬又冰冷的黑暗。

不管怎样,他看上去挺放松的,如果是她来独自面对这两位伟大的巫师,估计她睡都睡不着。珍妮特随即向两位活生生的传奇行礼:“感谢您们对我们的帮助,”珍妮特把音量放低,以避免吵醒正休息的布雷斯,而面对如此慷慨的帮助,她也确实不知道怎样才能回报他们。

果然像她想的那样,布雷斯在今天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就已经把情况尽数交代了出去,不过出于大师们的谨慎,有些细节还是需要被反复确认。不过珍妮特越听越咂舌,布雷斯这是把他俩的底子都给掀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已经坦然接受了这块宝石是自己的遗物并从魔法部丢失的事实,甚至好奇的追问了自己的死因;而赫奇帕奇夫人甚至同意未来的《预言家日报》以及一干报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在梅林的份上,说好的时间准则呢?

他到底说了多少啊!

拉文克劳看到这位金发小姐那副惊惶的样子只想叹息,她不能忍受有人对时间报有着不正确的认识。“你是否有意识到时间的倒转?”不过她询问的样子像在说教,这让她姣好的面容变得相当威严:“例如时钟、或是钟表倒退的声音?以及任何有相关性的魔法痕迹。”

这倒没有,珍妮特也严肃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拉文克劳看上去绝对是那种稍有差错就扣掉学院分数的恐怖教授。“不过也许是我落水了,所以记不太清楚。”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严谨的没有把话说死。

“这绝对和时间魔法无关,珍妮特小姐,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赫尔加赫奇帕奇呵呵笑着打圆场,这个孩子快被罗伊纳给吓死了:“感受到时间的差错是时间魔法的重要特征,虽然时间并不善良,但它在这方面总是相当公正的。”

“也就是说,我们被宝石带到了一个和未来完全无关的过去。”珍妮特很顺利的就联想到了最可怕的那一种情况,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很难找到回家的路了?所以布雷斯才会那样不加顾及的把那个未来的一切和盘托出,毕竟、毕竟,“存在于未来的蝴蝶不会——”

“不会煽动一场不属于它的世界的飓风。”坐在角落里的布雷斯一字一句替她说出了心里话,只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睡醒后慵懒的声线宛如一柄沾满了蜜糖的刀刃,他歪歪头,也许从她出声的一刹那他就已经醒了:“惊喜自己也许再也回不了家了吗,珍妮特?”

见鬼,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淡定。“看在梅林的份上,”珍妮特深知对他发泄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肯定是错过了今天什么重要的消息:“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吗?”

“奥利凡徳先生消失了,准确的说,他在摸过那块宝石后一下子就不见了。”布雷斯缓缓说道,他还没完全从被吵醒的困倦中缓过来,也许真的只有梅林知道自己今天一整天经历了什么,而他的蝴蝶小姐却能幸福的在房间里睡到午夜,这让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和她交换。“而巧合的是,几个小时后巴尔干半岛上长到二十米以上的银毛椴就全部都被切掉了最有价值的部分。”

珍妮特停了几秒:“你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高看我了,”布雷斯微笑,似乎珍妮特的怀疑对他反而是一种合宜的恭维:“是我们走运,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今天正好就在匈牙利旅行。”

太好了,珍妮特第一反应就是庆幸,这意味着斯莱特林的建立者此时还未曾和其他三位好友分道扬镳。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此刻默默聆听着这两位来自未来的巫师的对话,手中的褐色羽毛笔仿佛突然有了千般沉重的重量,他们用的口语非常有趣,这也许就是几百年间语言的演变,但对于他来说在一天内掌握它还是非常轻松,他甚至相信赫尔加与罗伊纳学习的会比他更快。

既然深受众多巫师信赖,戈德里克自觉有义务保护整个英国境内巫师的安全,这也是他与朋友们建立霍格沃兹的初衷。随着时间的推进,麻瓜与巫师的关系也的确越来越向着恶化的方向发展,现在在城堡中寻求庇护的巫师比往常都要多。在确认了这里与未来的巫师界存在着明显割裂后,那个青年也终于愿意开口为他们描绘来自未来的模样,不过不卑不亢的态度下自然掩藏着圆滑的试探,他似乎并不似与他同行的那位金发小姐一样仰赖霍格沃兹的力量——足够尊敬,却并不信任,如果说那女孩兴致冲冲的样子像极了不惧生死的战士,他反而更像个持币的商人正等着观察事态的发展。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和盘算,这让格兰芬多不禁嗤笑一声,现在他相信这个男孩的确来自斯莱特林了,不知道他的老朋友会对这位未来的学生作何评价。不过明知如此,他也确实很在意他口中的纯血发展,熟知未来虽然违反时间的意志,但他从来就未曾惧怕任何形式的魔法。随后他看着海莲娜昂首阔步的走进房间,意图让她的母亲感到惊喜,在场的人无不因她突然的出现而感到惊讶,只有罗伊纳的表情像朵将要落雨的阴云。多可惜啊,格兰芬多在心中叹息道,海莲娜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证明她的智慧,只是越是如此越是无法感动她那高傲的母亲。

他也观察着名为布雷斯扎比尼的青年此刻略带刻薄的眉眼,想起他早些时候对他说过的话,他很聪明,因为他特意选择避开了正研究那块宝石的罗伊纳。“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熟悉,格兰芬多先生。”他把目光挪到了抱着厚厚书籍跑过大厅的海莲娜身上:“灰夫人也与我记忆中的一样年轻。”

格兰芬多克制住了想要继续询问的冲动,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意却拐弯抹角的暗示,一如这个青年本人,知晓大是大非却仍要保持那副傲慢的姿态。不过抛开这些,如果自己能做出更多正确的事——想到这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沉下心来,他不介意把所有的担子都挑在身上,他甚至愿意为巫师的未来牺牲一切——如果那真的需要他的奉献来铺就。

“你是怎么知道的口令?”珍妮特看到罗伊纳的脸色蓦地变得比她家里熬果酱的锅底还要黑,而海莲娜拉文克劳明显没有意识到她的母亲会这么生气。“我猜的!”于是她半带气愤半带委屈的喊道,这时候的灰夫人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左右的貌美少女,和她母亲一样漂亮的长发柔软的垂在她的腰间:“对我来说,晚宴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猜的口令。”

这就是一个想要得到母亲认同的小孩子——已经毕业多年的珍妮特完全能够体谅海莲娜心中如拉文克劳夫人如出一辙的高傲。她用手肘碰了布雷斯一下,让他给自己在阴影中让一个位置,然后也跟着他一起站在壁炉的影子中装作这场母女矛盾现场的空气。她看着海莲娜,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正在看戏的布雷斯,好了,在场的三位年轻人居然都或多或少和家庭有过不可调和的矛盾。

毕竟谁在青春期谁还不是个坏小孩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一章,有一个细节太逗了,格兰芬多说拉文卡劳生气是“阴云”,珍妮特就是“像锅底”,哄堂大笑了,喜剧人和文化沙漠竟是女主角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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